而池杏所担心的事,恐怕即将上演。
但现在,失忆的池杏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他的世界里只有白明堑。
白明堑离家这么久,池杏一直等着他,等他回来了,却不想白明堑没有和自己好好玩儿,而是独自关在书房里。
池杏满心委屈,但又没法发作,便只好坐在书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白明堑现身。
谁知道,白明堑一关就把自己关了一天。
等天色很晚,白明堑才打开门出来。门一开,池杏就竖起耳朵,晃着尾巴,眼睛映映亮地盯着白明堑:“你出来啦!”
白明堑在书房里太过专注与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池杏一直在外面等候。他开门就看到眼巴巴的池杏,哪里不明白池杏在门外久候了?
想到池杏蹲守在门口这么久,白明堑又是甜蜜又是心疼,一边想他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呢,真是不应该,一边又想,他愿意为我这么委屈,我太高兴——但这份高兴也太不应该。
白明堑亏欠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呀。”池杏抱着白明堑的脖子,说,“快来陪我玩儿就好了。”
白明堑也是心猿意马,抱起池杏,往卧室里走,便陪他玩儿了起来。
池杏玩儿得高兴,玩儿得嗷嗷叫。
白明堑一边与他一起,目光却不自觉瞥向放在墙边一面大镜子。
放在平时,白明堑觉得这面镜子很有情`趣。他喜欢在镜子里看到的征伐画面。
然而……
此刻他却满心都是恼意,他看着和镜像的自己的身体,就感到极大的敌意。
厌恶。
憎恨。
除之而后快。
刚刚在书房里,他尝试用意念去探索自己的神识,试图找到另一个“他”存在的痕迹。
但他的脑海里仿佛竖起了一道闸门,就像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把他的意识一分为二。两者被一堵铜墙铁壁阻隔,永远感受不到对方。
白明堑对于这种“禁咒”已经很熟悉了:是心理咒术的禁制。从气息上看好像还一样的白檀的手笔呢。
察觉到这个,白明堑对白檀更加不满:这个自以为是的巫师到底在我脑子里放了多少东西?
如果说,“寻找白檀大巫的下落”之前对白明堑而言还是不得不做的任务,那现在,就成了白明堑必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