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陟犹豫着,“我觉得……”
虞 面无表情地说道:“大郎就甭觉得了,陪我去吃酒吧。”
虞陟:??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虞 邀请他喝酒。
作为一个兄长,他当然应该拒绝虞 ,甚至开解他讲授道理云云,不过作为虞陟,他自当是高高兴兴地搂着虞 去了。
笑话,难道他还能找到第二次机会来坑虞 吃酒吗?
机不可失!
…
“这不合规矩。”吏部侍郎急急说道,就像是在同何人辩驳,“哪有让陛下亲自阅卷的道理?”
“这话说得慢了些。”吏部尚书咳嗽了两声,幽幽地说道,“我记得去岁的科举,不也是有了圣前批阅的机会?”
“那不同。”吏部侍郎绷紧了脸色。
早前那可以说是名单上的卷子,已然经过了筛选。而这一遭显然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批改,那届时能引出来的乱子就多了。
“不必,陛下要的不过是经过誊抄后的试卷,非是你想象的那般。”吏部尚书宽慰了几句,只是话里话外显然已经流露出了无可挽回的意味。
吏部侍郎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能阻止的事情很多,也全然不必卑躬屈膝,可在一些无关大雅的事态上,向来都是帝王说了算。而不管是从这场科目选的题目,亦或是种种的举动,都透着对把朝纲中世家的胶着颇为不喜。
这不过是个开始。
与此同时,魏王府上。
“简直是混账!”
在经过年前数次陛下的赏赐后,魏王的风头一时风光无二,甚少有事情能惹得他雷霆大怒,甚至在他的长子李欣还未离开的时候便直接表露出来。
“他以为他是谁?”李泰扭曲着脸色说道,“无名小卒!”
他收到了一封信。
又或者说,不只是一封信。
“查!彻查!”李泰咬牙切齿,手里毫不犹豫地把信封丢到燃烧的炭盆中去,“挑拨离间也好,火上浇油也罢。我要知道究竟是哪个蠢物,敢送来这样的东西!”
夹杂在必然能被他看到的献礼中,可当真是大费周章!
…
毫无疑问,虞 可能算是满京城举人中最为悠哉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