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腕抢走了任务的徐庆一脸茫然。
“营地的灾民名册登记的数量是一千三百余人,三月中陆陆续续返乡人数一千零二十人。”方田间说道,“我特特潜伏去县衙看了一圈查看了名册,可到现在,两县约计返回人数折合也才千八百人,对不上。”
虞 淡淡地说道:“不排除中途有人离开,不过碍于前面的名册,要因此怀疑也不是不可。”
他偏头想了想,对方田间道,“漳州那头的消息,可是又晚了两天?”
方田间正要说完,有个相貌普通的小厮溜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书信。他登时就蹙眉怒斥道:“谁让你直接进来的?”
那小厮是方田间带来的人所伪装,平时最是知道纪律戒条,不该有如此的举动。
那小厮苦着脸说道:“是属下之过,可是这刚刚送来的……上头盖着的戳乃是红色的。”
方田间这胡髯大汉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红戳是之前商议之时,代表着危急事件的标志。
虞 抬手接过了信封,示意方田间站过来一起看,不过那信件拆开来后,方田间又讪笑着走到一旁去,“郎君看完后同我说便是,这我一字不懂,倒是闹笑话了。”
虞 便照着念。
“
龙岩自十一月始,出城人数骤降,以十二日起,出入虽有时,然举止带锐意,与普通百姓不同……”
他停了下来。
方田间不由得看了眼虞 ,只见他敛眉垂眸,像是在思忖着,不多时慢慢地说道:“就算以龙岩为界,那粮草从何而来呢?”
他的喃喃自语让方田间的眼皮一跳,有些东西是属于心知肚明,一旦戳破就难以遮掩了。他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试探着说道:“难道是这南边的产量多于他处?”
虞 道:“南边的粮食产量必然是比北边多的,只是再如何也不可能……”
“港口。”
方田间猛地睁眼,“东治港!”
虞 屈指敲了敲纸面,看着那几个字眼沉默,缓缓摇头,“如果他们走的是东治港,每一趟运输少说一个月以上,龙岩并不沿海,这岂不是浪费……”
他顿住。
抓着这张信纸翻检往下,读书了一段,“……买卖反而增多,常有商队车马来往,车辕鲜明……”
虞 喃喃自语:“他们自己开了一个私人码头?”
“您是说,不走东治港,绕走私人码头,就算多有货船,也不会被人瞩目。”方田间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