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空置的耳杯也滚落在地上,但听一阵“当当当……咕噜噜噜——”的声音,耳杯落在地上,撞得弹起来,又掉在地上,一直滚到了营帐的角落里去。
夏元允声音沙哑的说:“今日文和先生若是留在此处,元让尚可歇好,但先生便……”
文和先生听他如此说话,白皙的脸面不由有些泛红,却伸手拉住夏元允,声音温柔极了,犹如随风柳絮,说:“但求夏侯将军歇好,文和又在乎些什么呢?”
夏元允眯了眯眼睛,呼吸粗重起来,说:“这可是文和先生自找的。”
张让蹲在营地的空场上,怀里抱着小狼崽子,正在清点袁绍送来的五箱药材。
适时日头已经落山,四周点了篝火,张让轻轻捻起一撮药材来,轻轻的嗅了嗅,小狼崽子不知主人在做什么,也学得像模像样,拱动着自己的小鼻头,使劲嗅了嗅。
“嗷嗷嗷嗷!!”
张让正在检查药材,就在此时,小狼崽子突然发疯一般的吼叫起来,张让抬头一看,原来是魏满从远处晃了过来,他稍微一走近,小狼崽子立刻便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吼起来。
魏满径直走过来,也蹲在张让身边,说:“做什么呢?”
张让将手中的药材放回箱子里,说:“检查药材。”
魏满笑着说:“是了,袁绍那老儿给的药材,需好生检查一遍,恐又什么猫腻在里面儿。”
他正说着,小狼崽子又对着魏满“嗷嗷嗷”的吼叫,声音差点喊劈了,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张让安抚了两下小狼崽子,都不管用,魏满变腆着脸对张让说:“你看,咱家蛮不讲理最中意我,我一过来,它便欢心的厉害。”
张让低头看了看疯狂怒吼的小狼崽子,说:“这是欢心?”
魏满面不改色,十分正直的说:“那自然,你瞧它多欢心,撒了欢儿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便听到一丝奇奇怪怪的声音从夏元允的营帐中传出来,一声一声隐隐约约,顺着夜风传到张让和魏满的耳朵里。
魏满一听,不由摇头,眼神十分暧昧的看向夏元允的营帐,对张让说:“咱们走罢。”
张让却并不离开,反而十分好奇的看着夏元允的营帐,若不是营帐挂着帘子,张让似乎已经要走进去看个究竟了。
张让好奇的说:“让闻文和先生之声,颇有些苦不堪言,那档子事儿……当真很是舒坦么?”
魏满:“……”
魏满虽面皮子厚,但是真的不想跟张让蹲在旁人营帐门口,谈论旁人这般隐秘的私事,听起来着实像个坏胚……
文和先生被折腾的狠了,因着夏元允这几日都在忙着去袁绍那边的事情,好几日未见文和先生,文和先生又主动留在夏元允营中过夜,夏元允自不会放过他。
文和先生半闭着眼目,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额角滚着汗水,夏元允方才有些失态,如今才醒过神来,只觉自己太过粗鲁,便给文和先生掖好被子角,轻轻为他擦了汗,也卧下来,将文和先生搂在怀中。
两个人才消停下来没多久,突然帐外有些声音,夏元允立刻警觉坐起,连忙走到营帐门口,说:“何事?”
一个士兵的声音轻声说:“将军,主公有请,说是有军急件要与将军商讨。”
夏元允一听,说:“我知道了,你且退下,说元让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