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轻轻拍着武和,说:“乖,不是困了?歇一会子罢,为父今日不走,便陪着你。”
武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看看武安还在不在。
武安轻轻拍着他,轻声说:“为父在,为父在……”
林让与魏满回了营帐,魏满本想再与林让理论一下,关于自己与旁人能不能相同这件事情。
哪知道一进营帐,便看到了昨日夜里对林让耍流氓的“罪魁祸首”——魏子廉。
魏子廉已经等了很久,见他们回来,十分欣喜的说:“兄长,列侯。”
魏满冷淡的说:“又做什么来了?”
魏子廉笑说:“大哥,子廉这不是来向你请教来了么?”
魏满一听,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后怕,万一林让又听了去怎么办?
于是魏满拉着魏子廉,走出营帐,这才低声说:“你又来做什么?说好了千杯不倒,自个儿醉成那样,丢不丢人?”
魏子廉:“……”
一提起这个,魏子廉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才好,何止丢人,怕是把这辈子的面子都丢光了。
哪知道召典才是那个真正的千杯不倒!
果然真人不露相。
魏子廉说:“兄长,子廉这不是来请您再想想办法吗?那召典是个木头桩子,油盐不进,您也听到了,他可说列侯生的俊美好看,若是弟弟不替兄长分忧,那可就……”
魏满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是了,险些给忘了!
魏子廉的事儿,便是自己的事儿!
于是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要不然……你装病罢。”
“装病?”
魏满点头说:“你小时候不想读书,不就是惯用装病的法子,叔父可怜儿见你,便不叫你读书了。”
的确如此,魏子廉因为是个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老父经常追在后面。
后来魏满给他出了个主意,装病博取老父同情,毕竟是儿子,儿子生了病,做父亲的能不担心?
就像武安似的,以前公务繁忙,一年也不见儿子,如今儿子伤了身子,这才知道后悔,整日里恨不能亲自做奴役,侍奉儿子。
魏满又说:“而且……我一说难受,林让准心疼我。”
这一点子魏满没说错,他一有头疼脑热,林让肯定十分关心他,但是魏满忽略的是,林让关心他,因为林让是个医者。
悬壶济世,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