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突然对魏满说:“主公,这树是什么名堂?喜阴还是喜阳?喜干还是喜湿?”
他的话一出,“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在林让身上。
魏满:“……”林让连是什么树都不知道,竟然就说这树浑身都是宝,连根都要带回去……
禁卫军的士兵们登时脸红脖子粗,气了个半死,他们其实知道,说不定林让是戏弄他们的,毕竟谁会采药抱回去一棵大树?
这听起来实在是无稽之谈。
但是大家起码都是要脸面儿的,就算是戏弄他们,也不好直接说出来,林让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没有故意放低了声音,不像是交头接耳,反而故意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嗓音说话,这岂不是当场打脸?
士兵们登时十分愤毒,但他们有要务在身,一个个也不敢造次,只能用眼瞪着林让。
林让收到了士兵们怨毒的目光,便对魏满微微一笑,低声说:“主公,让终于明白,为何这世上有这么多奸臣了。”
魏满眼皮一跳,说:“为何?”
他问完之后,突然觉得不应该问。
就听林让语气寡淡的说:“因为做奸臣要比做良臣来的容易,而且说话不用打草稿。”
魏满:“……”
禁卫军好不容易把大树给刨了出来,林让便从地上站起身来,还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别磨蹭了,这已经黄昏,才挖了一种药材,人主身边的禁卫军,不应该是这种效率,太令人失望了。”
林让说完,丢给禁卫军们一个冷漠而潇洒的背影,继续往前走去。
禁卫军们跟随在后面,几个士兵小声说:“老大,这可怎么办,这奉孝先生是个刻薄的,若是再难为咱们,可怎么好?”
军长低声说:“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以邪辟之术惑人的穷酸书生罢了,还怕了他不成?”
“就是,切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了,这挖树咱们都挖完了,他还能叫咱们做什么登天入地的难事儿!”
魏满功夫不弱,耳聪目明,后面几个禁卫军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魏满听得一清二楚,听罢了不由摇头,心说你们太不了解林让了,什么登天入地,登天入地很难么?
林让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停下来,禁卫军们不由集体一颤,心想着要来了!
果然……
就见林让指着地上一个黑球球的东西,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这些都拾起来。”
禁卫军们上前一看……
野猪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