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远冷笑一声,说:“有些顽笑,可是开不起的,尤其千万别对我们主公开顽笑,否则最后成为顽笑的,必然是陈公您了。”
陈继额头上青筋狂跳,眼珠子恨不能凸出来,却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坏了大事儿……
联军营中,司马伯圭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上手不停攥拳,松开,又攥拳,又放松。
“腾!”的一声,立刻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要去看看。”
他说着,却被林让抬手拦住,说:“司马将军稍安勿躁,不消一会儿,攸远必然将少将军安全带回,请将军放心便是。”
话虽如此,但是司马伯圭真的不能放心,因着那是他的弟弟啊,司马伯圭现在最大的念想,就是让他弟弟好好儿的,如今弟弟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司马伯圭如何能沉得住气?
司马伯圭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耐心,在笼子里不断的逡巡,就差怒吼了。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少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是少将军!”
“快快,迎接少将军!”
幕府中的众人也听到了声音,司马伯圭第一个反应,惊喜的说:“越儿回来了!”
他说着,“哗啦!”一声,冲出幕府大帐,已经沉不住气,大步往出跑。
魏满对林让说:“咱们也去看看。”
众人全都迎出幕府营帐,就看到攸远带着司马越真的回来了。
司马越还像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只不过裸/露出来的面颊上有些伤口还未愈合,显然是受了伤的。
他的手脚自由,攸远早就给松了绑,全须全影的送回来。
攸远谄媚的说:“主公,刺史大人,小人幸不辱命,将司马少将军带回来了。”
司马伯圭看到司马越,不等司马越下了马,便一把将人狠狠抱在怀中。
司马越吃了一惊,眼神波动了一下,随后便任由司马伯圭狠狠抱着。
“越儿!怎么样?你受苦了。身上疼不疼?饿不饿?还是渴了?在陈继那处有没有受刑?!”
司马伯圭平日里是个少言寡语之人,看起来像是一头孤狼一样,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话痨。
魏满不由笑起来,说:“还不快扶令弟回营休息,再找个军医过去诊看,站在这里说什么话儿?”
司马伯圭这才醒悟,说:“越儿,咱们回营帐去,你快躺下来才是。”
他说着,生怕司马越腿脚不利索,立刻一把将司马越打横抱起。
“啊……”
司马越吃了一惊,似乎也吓了一跳,僵硬着不敢动,司马伯圭臂力惊人,将司马越打横抱着,抱得十分稳当,大踏步往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