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那条小道甚至没有形成一个有形的路来,显然没多少人走过。即便是冬天,荒草也有顾宴生的大腿高。

两人走了一会儿,顾宴生终于找到了那个有着几米长的天堑,遥遥指了指,说:“就是那个——圆圆你可以飞过去吗?”

敖渊观望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

说完,他张开了双手。

顾宴生以为敖渊还要让他接着爬到身上,站在原地蹦了蹦,踮起脚尖打算继续搂住敖渊的脖子,下一秒,却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敖渊给抱起来了。

顾宴生一呆。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和敖渊现在的姿势,然后伸手捏了捏敖渊因为用力而更显的起伏有力的臂膀和肌肉,有些感叹,念叨着,“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跟你一样这么厉害……”

话音未落,只见敖渊一脚用力在地面点了一下,旋即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同一根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射.了出去!

连个招呼都不打!

顾宴生不小心看到了下面的万丈悬崖,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蜷缩在了敖渊怀里,“哇啊啊啊——”

好高!

他恐高!

他超级恐高!

他再也不让敖渊带着他飞了!

顾宴生惊恐的声音贯穿整个峡谷,敖渊手臂一紧,将顾宴生牢牢揽住。

两人稳稳落地。

敖渊低头看了眼把头埋在他怀里,还紧紧抓着他胸前衣襟不撒手的顾宴生,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说:“到了。”

顾宴生这才两眼昏花的抬起了头。

双脚踩在实地上的时候,他还觉得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

直到顾宴生看到有一群追兵追到了对面的悬崖边缘,他才回过了神,将敖渊的身体一起压低,凑到敖渊耳边小声说:“他们追过来了。”

敖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其中领头的那个人。

那人身上光.裸,浑身肌肉虬结,头上戴着一个黑红的头巾,是刚才欺负顾宴生的那两人之中其中的一个。

“人呢?”

“大人,方才听见那惨叫声,怕是两人都已经掉到悬崖下去了——这悬崖高百丈有余,就算长了翅膀也活不了了!”

“再搜。”其中一个单手握着长剑的男人目光在四下搜索了一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先向太子传书,镇北王敖渊坠入悬崖,生死不知,我等已经在尽力搜寻。”

“是!”

顾宴生扒拉了一下伸到了鼻尖的枯草,仰头看敖渊,“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敖渊点点头,简单赘述,“说我们生死不知。”

“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啊,我们生着呢。”顾宴生嘟嘟囔囔的站起来,拉着敖渊扭脸就走,“这地方不能多待,我们一路北上,早点回京城。”

太子党的人要动手也只能趁着敖渊不在军队,又不在京城的这个时间段。

原着里面说,敖渊出现在边城是被原主骗来的,可却没有详细解释到底是个什么阴谋。

所以顾宴生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带着敖渊走。

有什么阴谋的,也只能等以后再去调查,不回京城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边走,顾宴生一边有点肉疼想,虽然银子在身上,可是其他的东西都落在屋子里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给拿回来。

虽然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可敖渊的玉佩在那。

顾宴生担心在军营里面带着玉佩乱跑会被发现,所以干脆就让敖渊帮忙,在屋里挖了个坑,给自己的玉佩埋进去了。

但是没想到,敖渊看到他埋,居然给先皇后留给他的那一块也给埋进去了,怎么说都不愿意取出来。

还是得找个机会取回来才行。

顾宴生心心念念的想着。

毕竟敖渊的那块玉佩价值连城。

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不能轻易的丢了。

走了小半天,顾宴生有点累了。

“他们应该不会追到这里。”顾宴生叉着腰,喘着粗气说。

从军营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午,现在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去,月明星稀,明天一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不远处竖着一个村牌,顾宴生牵着敖渊过去看了看,上面三个古朴的大字:石桥村。

有桥,那一定是有河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