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句话她说的很真挚。
余旷平也立刻相信了。
他的神情变得放松,思索了一下,在口袋了掏了个什么出来,递给了易南蝶。
易南蝶看见一个草编的手环,在月光下显得纤细可爱。
易南蝶一愣。
早上的时候她看见余旷平在编东西,便问他在编什么,但是对方不说,现在看来,就是这个手环。
她沉默片刻,说:“我不要这个,我要移动硬盘。”
余旷平摇头:“这个我不能给你。”
易南蝶道:“那这个我也不收。”
余旷平低头看了一下手里这个粗糙的手环,想了想,就扔到了海里。
“那算了。”他说。
易南蝶呆住,半晌,眼泪从眼里里涌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哭了,颤声道:“你怎么真的扔了。”
余旷平呆住:“你不是不要。”
易南蝶道:“我只是说现在不收,又没说我不要。”
余旷平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易南蝶突然倾身,直接伸手去抢,余旷平只好站起来躲,两人打了个转,最后余旷平只好往岸上跑。
矮墙后庄融一脸纳闷:“他们干嘛呢?”
助理道:“追逐打闹。”
曲安歌终于忍不住拍了下助理的头,说:“别给我胡说八道了,他不是到岸上了,找机会把他摁住。”
余旷平正扭头注意着易南蝶的情况。
易南蝶不追了,只哭个不停,突然,转头往海里去了。
余旷平吓了一跳,正要过去,身后两个身影突然往他身上跳过来,他一瞥见就伸手敏捷地扭了个身,结果那两人连他的衣角也没摸到,齐齐摔在地上。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曲安歌捂脸无语。
余旷平立刻往海边跑,这除了要躲这两人的缘故外,还因为易南蝶居然往海里面走,这下就算是曲安歌也出去了,着急地叫易南蝶的名字:“你干嘛啊南蝶。”
这么说完她又叫余旷平:“余旷平,你为什么要拿走硬盘,是为了钱么,要多少啊我们可以给更高的价钱。”
余旷平走到海滩上,张口想叫易南蝶的名字,但是这么多天以来,他还真没叫过,张了半天口却开说出话来,于是只好越走越近,这时他发现易南蝶也不是想要跳海,而是扒拉着海水,好像在海里找什么东西。
他心里一跳,心想:应该不会吧。
易南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余旷平来了,气道:“你扔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赔我啊。”
余旷平沉默以对。
他扭头看见岸上不断靠近的四个人,又看着海里一边哆嗦一边哭的易南蝶。
跑不掉了。
明明说是一个人的。
说的还那么真。
果然是个演员。
他叹了口气,举着手上的公文包,说:“这个赔给你,你快上岸吧。”
……
“然后呢?”谭臻臻追问。
曲安歌道:“然后余旷平就把东西给她了啊。”
“靠,这是什么虐恋情深。”谭臻臻扼腕叹息,道,“昨天晚上,我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
曲安歌笑而不语。
太阳已经升起,晚上月明星稀,白天自然是个好天气,太阳暖融融洒在人的身上,逼退了夜晚的冷意和湿气。
昨天半夜曲安歌他们把人和东西一起带过来,陈礼看见大骂余旷平没用,从辱骂中曲安歌知道,余旷平家里母亲生了病,急需一笔钱,如此才上了陈礼的贼船。
早上樊语联系了警方,于是一群人坐在码头边上,等着警方的船过来。
曲安歌靠在许密的肩头,感受着吹到脸上的风。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许密也在,对方几乎立刻冲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臂问她“有没有事”。
曲安歌看着许密一脸担心的样子,自然忍不住笑,咧嘴道:“我没有事的。”
许密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之后看见曲安歌背后,抱着她的腰,浑身湿透打着寒颤的易南蝶,又是表情一凝,目光放在易南蝶搂在曲安歌腰的手臂上,有点挪不开了。
于是天亮之前,曲安歌仔仔细细地说了昨天晚上的事,连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以此证明自己和易南蝶毫无关系,谭臻臻听完,便立刻觉得这是个新人女演员和群演之间的虐恋情深。
她看了看边上余旷平的脸,偷偷说:“你还真别说,修饰一下,不比现在很有男明星差,至少个子高啊。”
曲安歌见许密神情已经如常,便对谭臻臻说:“别随便编排绯闻啊,剧组环境封闭,有时候人的感情比较激烈,也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