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司家最得宠的小少爷先是闭关受训几年,近日来又卧病在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么?』千机笑着,还顺便侧过头冲着萧逸挤挤眼。
『逸儿他,五年前就离家出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魅眼中闪着贼贼的光:『哟,五年前,那不是只有十三岁吗?那么小九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五年。司先生,为什么你最喜爱的小儿子会突然就不见呢?难道传闻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一点也不宠爱他,他是不堪虐待才离家的?』
司修夜霎时望向说话的魅,那紫色的眼睛,仿佛千年寒冰一样,凡是和它接触的人都从心底不由自主地寒颤,而他那强势的气压让杀人无数的魅硬生生地僵住了身子,有一种被人扼住脖子的窒息感觉。
忽然,一个柔软的手搭上魅的肩膀,魅僵硬地转过头,是萧逸。
望进萧逸如幽潭一般的眼,魅缓缓平静下来,对他露出略显苍白的微笑。
『司先生这个样子,不像是来找人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少年清脆的声音让司修夜微微怔了怔,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面具少年一开口,虽然其他人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但全都密切地关注着他。
那么,这个少年,才是‘刹’真正的领导者吗?
敛去眼中的深思,司修夜转移了视线,看着遥光:『我已经做出了我的说明。』
『司先生有没有想过,即使你现在找到了你的儿子,他也已经十八岁了,作为一个成人,他有决定自己去留的自由。』
『我曾经说过,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让我宠着他,保护着他不受伤害,但是,我没有做到,这五年,是对我没有遵守承诺的惩罚。现在,我仍然愿意许下一个承诺,我会永远宠着他,保护着他不受伤害,他不愿意跟我回去,那就由我留在他身边。从我找到他看是,我只待在有他的地方。』
司修夜的这番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是不同的感觉。
有人觉得刚才还那么冷酷的司修夜说出这番感性的话,有些奇怪但又有些感动,像是傻傻单纯的爱毒少女幽然。
有人因为经历过许多事情,听出司修夜话中不一样的情感,感到些许的惊讶,像是温柔待人的好好先生惊鸿。
有人一心为萧逸的受苦愤愤不平,但至少聪明地知道司修夜在说什么,震惊不已,像是瞪大眼睛的二十几岁四人组。
有人事前就有点似懂非懂,现在豁然开朗,像是得意洋洋的败家子遥光。
有人无动于衷,面无表情,毫不波澜,像是,额,只有,无。
司修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说这些话。
这是他五年来一直在心里反复着的话语。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但是,当逸儿离开以后,他才猛然发现,那个时侯的他,失去了逸儿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那漫长的时间里,他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
他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逸儿,他也不会停止,找不到,那就继续找下去吧,找到生命终结吧。
他可能找到了逸儿,但是他不原谅他,不愿意跟他回家,都没有关系,逸儿留在自己的身边有七年,那他就留在逸儿身边七十年。
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