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不能去啊,您这样根本连地都下不了。”白风劝了又劝。

“是啊!您这身子骨再折腾就垮了。”白雨也在一旁附和。

“我不想去,他就能让我不去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濯煜巴不得他死,又怎么会让他好过。白风白雨见拗不过,就扶着白灏睿过去了。

“报告主帅,白家主已到帐外。”此时主营内,濯煜正和石烈,雷炎喝酒,当然没空搭理白灏睿,只不过就是想折磨他罢了。他以为只不过是杖责了他,修养这么多天早就好了,殊不知,这一顿杖责险些要了他的命。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是。”

帐外秋风刺骨,冷风的洗礼和身上的疼痛早已让白灏睿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保持清醒听完这些话,白灏睿面上平静,但心中却越发苦涩。

是啦!只要我活着一日,你怎么会让我好过。或许,我死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就这样站了两个时辰,天渐渐泛黑,各个营帐都灯火通明,而主营中更是欢笑声一片,只有他们主仆三人,站在这百镇大营中,遭人耻笑。

其实这雄兵百万都掌握在羽尊手中,但大部分时间都由濯煜,石烈,雷炎等人操练。这濯家和白家的事,士兵们大都知道,以前为了给他们主帅报复也没少给白灏睿使绊子,如今他又多了叛军投敌的罪名,怕是更遭人鄙夷非议了。而且打仗的将士大都心思单纯,也更容易被人利用,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其实这时,白灏睿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了,但他还在撑,他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哪怕最后一丝呢?

时间流逝,就这么熬到了半夜,终于,濯煜出来了。

“呵!我竟不知道白泽一族族长身体孱弱到还要人扶,连站都站不稳吗?”冰冷讽刺的话激起了白灏睿最后一丝清明。

“放开我吧。”他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可白风,白雨听到了却不能放,这一放,不就直接摔在地上了吗?现在的样子哪里还经摔?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白灏睿此时的隐忍和顺从在濯煜眼里就是揉捏造作,满脸鄙夷,心中泛着不耐。

“白灏睿,你别让我觉得你恶心。”这句淡淡的带着不屑的话想一把利刃凌迟着白灏睿的心,心中绞痛,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挣开了白风白雨,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扯动力浑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白灏睿几乎疼的背过气去。

濯煜弯下腰,用力捏住了白灏睿的下巴“白灏睿,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狠狠甩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濯煜,你真可怕,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

他拼尽全力想他喊,喊声中带着不可名状的颤抖和委屈“濯煜,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信我?”

许久,那人只是淡淡道“因为……你不配。”

…………

“这样啊。”是啊,终究,是我不配,我没有资格,泪水无声下落,就昏迷了,没在醒来。

齐靖翰早就在营帐中等候,但花了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一点起色,看来这次他是真不想活了,齐靖翰也懂,心病还须心药医,说不定濯煜能更管用,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主营。

“老大,你去看看白灏睿吧!他快要不行了。”

“可以啊,白灏睿让你来当说客来的,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