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守规一吐出“孟师兄”三个字,突然就噤了声,不说话了,就在这时,陌生的男声却代替了他的声音。
“咦?这不是原师弟嘛。”
陈修平注意到,一听到这个声音,原守规眉头一皱,眼里就闪过厌恶。
陈修平抬头,来人面容端正,一双剑眉凌厉英气,眼神却很温柔,带着自然的笑意,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原守规的态度,陈修平看见这样一个人,直觉他假惺惺,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从容作揖,笑道:“哦?这位师弟又是哪位,不曾见过,白奉这边失礼了。”
原守规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虚白奉,我们没什么好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就此别过吧。”
虚白奉这全名一出来,陈修平就猜出这人估计就是虚家本家的那位天才了。
虚白奉的笑容中顿时带上了委屈:“守规又何至于此,我只是想要认识新师弟罢了,你若是因为之前明楼的事与我生了嫌隙,我是万万不肯的。”
这席话一说出来,陈修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那眼角瞟着虚白奉,暗想:这人长得人模狗样,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恶心。
虚白奉又说:“明楼之前是得罪了你,你既然毁了他的灵脉,也算报了仇,有来有往,大家还是朋友嘛。”
陈修平侧目,他暗想:自己莫非想差了?这虚白奉跟虚明楼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仇人?
原守规不耐道:“那也是我和虚明楼的事,关你什么事。”
虚白奉便笑道:“是呀,那我想认识你身边的小兄弟,你可不能拦着。”
原守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但是继续说话的话,无论如何,自己似乎都会显得很无理取闹。
陈修平想了想,说话了:“你和虚明楼是本家的亲属,怎么不为他不平?”
虚白奉笑容未变:“明楼先得罪的原师弟,原师弟一时愤懑,出了重手,情有可原,再说,两人既都是筑基修士,又是外门弟子,便不存在恃强凌弱的问题,明楼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可不平的。”
陈修平诚心诚意道:“你和虚明楼的关系一定很差。”
“……”虚白奉听了这话,都情不自禁的尴尬了,他努力维持住僵掉的笑容,道,“师弟说笑了——啊,说来你一定是程印长老的首徒吧,我听闻程长老的首徒虽然没参加问心的斗法,但在后来的加赛中打败了第一名的弟子呢。”
话音刚落,后面突然有人嗤笑了一声,高声道:“说什么加赛,不就是走了后门,听说丘园和他关系不错,说不定斗法都放了水呢。”
陈修平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见陈修平看他,却像是很不自在,躲到旁人身边去了。
还没等陈修平说话,虚白奉这边就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程长老哪里是那样的人,想是有苦衷的。”
说完这句,又笑盈盈地看着陈修平了。
陈修平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他实在搞不懂这些家伙在他面前一唱一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