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焦适之爱怜地摸着朱厚照的鬓发,只能随皇上去了。

夜色渐深,正德帝在忍耐了大半个时辰后,把一直在旁边“挑逗”他的焦适之一把抱起,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不想我做什么,就不该在旁边一直乱摸。”

一直乱摸的焦适之:……他做了什么??!!

亲吻,纠缠,低沉的喘息,掩映在床帐后面的气息是如此缠绵悱恻,隐约而动的影子都紧密贴合,再无分开的痕迹。

乐潇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再度确认周边只有豹房跟来的侍从后,心里才松了口气,周边的大臣那么多,皇上竟是如此胡天胡地,幸好他及早发现,不然事情就大了。

屋内,焦适之靠在正德帝手臂上酣睡,朱厚照不住地摸着他的侧脸,把人往怀里又搂了搂,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搂着他最珍贵的宝物沉沉睡去。

接下来好几日,正德帝都沉迷于所求此事,毕竟一旦开了头,那就没有止境了。这时焦适之往往会选择避开,让正德帝满府都找不到人,顿时腹诽不已,至于要弄成那样吗?不过乐潇那隐秘的目光也令他不禁轻咳了两声,到底稍微收敛了些。毕竟连贴身太监都这么说,可能的确是,有点过火。

又一日,焦适之一直跟在正德帝身侧,连他休息的时候都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令朱厚照舒心,又觉得不太对劲,“适之是怎么了?”

焦适之眷恋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朱厚照的眉眼,浅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皇上特别好看,想多看上两眼。”

正德帝想笑,又觉得这么轻易便被哄得开心的自己很没有威严,咳嗽了两声当做自己知道了,抱着被子被过身去。

黑发中,那双红彤彤的耳朵异常明显。

焦适之想,他总算是明白了皇上如此喜欢揉捏他耳朵的原因了。

好在现在知道也不迟。

在正德帝睡着后,焦适之起身在他额间落下轻吻,握紧腰间的佩剑起身出门。

乐潇在外面守着,看到焦适之出来,连忙站起来想行礼,焦适之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焦适之低声嘱咐乐潇,“这几日天气多变,你记得多看着点皇上,免得他着凉了。”

乐潇点头,见焦大人转身,又迟疑地停下来,转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玉瓶,塞到了乐潇的手中,“这个玉瓶你收着,里面的药丸若不是救命良药,便是稀世毒品,我要你知道,除非遇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绝对不要把这东西掏出来。”焦适之的词措令乐潇感到了别扭,但立刻被他压在心里,立刻就双手接了过来。

焦适之交代完了最后一件事情,站在门口顿足片刻,顶着大雪出门了。

这与他以往的行径没有任何差别,可是此时此刻望着焦大人离去的背影,乐潇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然直到那身影在雪景中消失,乐潇还是没能突破胸口莫名的梗塞喊出话来。

他不曾想过,他竟成了最后一个看见焦适之的人。

第98章

风大雪也大, 一列车队在顶着如此大的风雪往前走, 好容易找到个稍大的小山丘,连忙扎下营来, 为了防止风把帐篷刮走,他们还特地搬出重物压着边角。

一个温润青年护着另一个青年赶忙入了帐篷,身后的侍从警惕地守在身后,虽因着风雪不得不入内站着, 但是他们的视线锐利, 连那几个带路的向导与马贩都在他们的监守范围内。

几个鞑靼人对视了一眼, 推搡着入了旁边的营帐, 而那两个汉人向导跟着进去, 却也只是老实地躲在角落里,没有跟他们答话。

鞑靼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俩一眼, 聚在另一侧嘀咕着对话,那个似乎是领头的人操着一口蒙古语,随手揉着满头辫子, 有点郁闷地说道, “确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