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早就识相地退出了这处院子,这方小天地再无人打扰,燕北梧只觉得妻子的眼睛里像是有把小钩子一样,早就勾的他心头火起。
看着妻子发髻上的玉兔簪,那是他亲手雕的及笄礼,他信守了承诺,现在应该可以收取利息了,当下再不忍耐,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郎君……”
“放心,我今早在十里铺沐浴过了。”
段雀桐:“……”更不放心了。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北地的春风却仍然没有削减它的急切,树林摇晃,传来阵阵松涛,星星点点的阳光破碎在树林阴翳间,随着枝叶起伏,晦暗又明媚。
……
段雀桐睁开眼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混沌,她缓了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郎君在床笫之间太过强势,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她有些羞,又有些恼。
银锁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转到了屏风后,屈膝行礼道:“夫人可要起身!”
段雀桐听着她称呼的变化,脸颊染上了晕红,“好你个丫头,竟然也来打趣我!”声音沙哑慵懒,像是裹着蜜糖。
金钏和银锁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银锁也是熟知小姐性子的,当下就说:“奴婢贺喜夫人!”
“替我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现在是酉时了。”
两个丫鬟上前服侍夫人起身,看到夫人娇嫩肌肤上的痕迹时,齐齐红了脸。
这回屋子里,主仆三人全部都是脸颊红红。
段雀桐也是脑子有些不清醒,等到寝衣被换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也只能顶着能把鸡蛋煮熟的热度装作若无其事了。
段雀桐清了清嗓子,问道:“将军呢?”
“将军没说,只让奴婢好好伺候夫人。”金钏道。
段雀桐也知道郎君向来话少,能够记得提醒丫鬟顾着她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今天大军刚刚归来,按理应该会处理一下军务,之后应该还有庆功宴。
段雀桐这些年身体养的极好,可即便如此下炕时还是感觉到了酸涩,心里又把罪魁祸首埋怨一通。
刚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她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