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留下的余波,却令朝堂风起云涌。
皇帝撤销了赵殊火器司指挥使的位置。
宴家家规,火药不可用于造火器。
宴卓是叛徒,叛徒造出来的东西,若是大周敢用,那就等于得罪宴家。
大周还不敢得罪宴家。
所以,火器司也关停了。
赵殊的春风得意也不复存在。
赵殊之前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狼狈。
睿王府,从之前的宾客络绎不绝,变成了门可罗雀。
殿中。
“陛下,睿王在殿外求见。”德顺公公汇报道。
周帝面色不虞:“不见。”
这一次,他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
他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最后都搞砸,只能说烂泥扶不上墙!
“老六最近在作甚?”周帝问道。
“六殿下在翰林院。”德顺道。
周帝有些惊讶:“还在翰林院?朕记得,他去翰林院快有一年了吧?”
他这儿子向来贪玩没定数,能待一年,着实令他震惊。
“陛下,是的,他与乌大人的两个义子交好,那两位在翰林院任职,六殿下与他们同进同出。”德顺继续汇报。
周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后,他道:“朕今晚去梁妃那里就寝。”
夜里,周帝便去了梁妃那里。
梁妃最近的心情很好。
王贵妃是她的死对头,三皇子又是她儿子储君之位的竞争者,梁妃自然对这些动静了若指掌。
之前因为火器司的事,赵殊受陛下重用,王贵妃也格外受宠幸。
王贵妃受了宠幸,梁妃自然免不了受气,一直忍气吞声。
如今,真是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本来还以为赵殊搭上了宴家,现在才知道请来的是宴家叛徒,还得罪了宴家,真是笑死她了。
梁妃心情好,整个人也神采飞扬,格外的美艳。
她伺候皇帝伺候地格外尽心,两人柔情蜜意的,倒似回到了她刚入宫时,独宠时的那一段时光了。
“景煊那孩子长进许多,在翰林院待了也快一年了……”周帝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总得有点长进吧。”梁妃笑着道,心里不免有几分欣慰。
“确实年岁不小了,快十八了,该为朕分忧了。”周帝思索片刻,“凉州山匪盛行,其中有个寨子,叫天霸寨,聚集了一万山匪,甚是嚣张,知县郡守都无可奈何。朕想将剿匪一事交给景煊,爱妃觉得如何?”
梁妃顿时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