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谆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王良戊也搭腔:“就是那个什么,‘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吧。”
课都上完,大家也该解散了。
王良戊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廖茗觉:“胡姗那样,你没事吧?她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别往心里去。”
“当然没事!她应该缓缓就好了吧,”廖茗觉目视前方,阳光明媚,相当自信地回答,“我又没做错什么!”
眼看着她扬长而去,王良戊总觉得奇怪,接了个店里的电话,边说边走,就看到邓谆骑着那辆拉风到过分的机车驶来,围着他转圈。直到王良戊挂断电话,他才把头盔扔过来:“我送你?”
“帅哥的后座,爽啦。”王良戊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上去。
不远处有同系的学姐经过,看到他们时笑着窃窃私语。王良戊笑着打了个招呼,邓谆看到,也点了点头,然后才扬长而去。
城市尽头的落日徐徐下坠,余晖是暖烘烘的橘色。柏油马路的热浪袭来,车辆堵塞,车窗紧闭,贴着各色防窥膜的窗户里坐着形形色色的大人。他们成年了,也该成为大人了,却又还没到那时候。
邓谆说:“坐稳了。”
他在车流间穿梭,摆脱形成僵局的交通状况,与冲撞而来的风逆行。
王良戊忍不住感慨:“我们好像在演青春片一样。”
邓谆没吭声。
王良戊坏心眼地恶作剧:“哈哈哈,虽然是耽改那种。”
邓谆也陪着笑了:“哈哈哈,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王良戊叹了口气:“别啊,万一被《谭谈交通》那种节目组拍到,我爸妈会气到脑溢血吧。”
邓谆破天荒的恶狠狠:“管他们干嘛!”
之后周五上课,他们在教室碰面。胡姗远远的一个人坐在前面。
看样子,让她缓缓并没有奏效。
廖茗觉还是奋笔疾书做笔记,当天学的内容,她上课和课间必定消化,无论当天打工到多晚,睡前必须抽时间复习。每半个月还会抽空做一次总结复习,到了期末又复习。
坐在前座的男同学看到,也不由得和旁边的同学低声私语:“哇靠,真牛逼啊……”
说实话,虽然已经压低声音,但真听不到是不可能的。邓谆不喜欢别人背后议论廖茗觉的氛围,于是毫不留情地破坏了平衡,他笑着说:“对,她一直很努力。”
“啊!”说悄悄话的人一般都不觉得会被发现,因此吓了一跳,脸也一下涨红了,“是啊,很厉害。”
“嘿嘿,谢谢。”听到自己被称赞,廖茗觉落落大方地接受了,“你们要借笔记的话可以找我。我每节课都记得蛮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