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距离风听雨住处很近,因昨晚走水一事,附近巡逻的侍卫增加了不止一倍,无形之中带来了一股很重的压迫感。
他用的力气不小,金陵九还得再睡上一阵子,裴折找伙计要了热水和毛巾,帮金陵九擦了擦脸,然后也爬上了床。
他自然不可能丢下金陵九一个人在客栈,反正外头乱得很,不如再睡个回笼觉,然后再作打算。
打定主意之后,裴折便安心挨着金陵九躺下了。
床不大,两个人盖着两床被有些挤,裴折半点没犹豫,直接将一床被子踢到了脚下,然后和金陵九合盖一床被子。
更加亲密的事都做了,还在乎这个?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裴折觉得自个儿刚才也诉说了心意,虽然金陵九不一定听见了,但他给的礼数到了,便是再近一些也无妨。
他伸出手,把人扒拉进自己怀里。
自从九岁以后,裴折再没有和别人睡在一起,小时候不懂情爱,算不得数,而今也可以看作是第一次与人同塌而眠。
盖着一床被子,太过亲密,他一股热血烧上心头,整个人不可避免的激动起来。
金陵九昏睡正沉,那一记手刀下去,他直接卸了力,从身体到精神都放松下来,眼下乖乖的窝在裴折怀里,身上的梅花冷香萦绕在被褥之间。
裴折无奈地叹了口气,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一动都不敢动,把人弄到自己怀里已经够近了,再过分的事,就称得上孟浪了。
他的小九儿那么好,他舍不得唐突。
裴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等待身体上的激动慢慢平复下去。
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呢?算了,睡醒再说吧。
另一边,从风听雨府邸离开后,云无恙马不停蹄地赶往瓷窑,准备和他家公子汇报自己发现的大事。
从戏园子离开后,他便一路跟踪风听雨到了府邸。
风听雨回府后并未做什么事,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了,他潜在暗处看了很久,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正纠结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发现除他之外,还有人也藏在暗处。
两个人,身手很利落,往风听雨的卧房放了把火,然后就离开了。
云无恙猫了几个时辰,比这两个人来得早,加上他躲藏的地方比较隐蔽,并没有被这两人发现。
火很大,云无恙回过神来后,府上已经一片大乱,他没敢久留,趁乱跑了,然后一点都不敢耽搁,直接往瓷窑奔去。
到达瓷窑的时候,天还没亮,些微的叹息声令人毛骨悚然,云无恙忍着恶寒,开始寻觅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