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的种,哪会是任人算计的蠢货。”
裴折看着这个越过一众守卫闯进来的人,似乎有些明白了金陵九的意思。
“九皇子,好久不见。”裴折扫过他手上的鞭子,笑了笑,“今日不用剑了?”
守卫的人跟着段西衡进来:“殿下,将军有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他,您还是回去吧,别让我们难做。”
段西衡斜睨了他一眼:“是你的将军权力大,还是我这个皇子权力大?这天下可还不姓风,你胆敢拦我,就不怕消息传回王庭吗?!”
侍卫怔了一瞬,他们是这府上的守卫,以前也曾见过段西衡,但段西衡在风听雨面前一直表现得畏畏惧惧,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段西衡一鞭子甩过去,从侍卫脸侧划下:“再不滚出去,本殿下要了你的命!”
一串血珠从侍卫脸上飙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的弧线。
裴折眯了眯眼,掩下眸底的惊诧之色。
见段西衡不是说笑,侍卫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不敢再违逆他的命令,连忙退出房间。
段西衡走到桌前,扫过桌案上铺着的宣纸:“你让风听雨买来的?”
他们王庭不习惯用这样的纸张,像风听雨那般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人,根本看不上读书人和与之相关的东西,断然不可能主动寻来这些东西。
裴折将笔搁下:“九皇子应当不是单纯来看看我的吧?不知你此番兴师动众地闯进来,所为何事?”
段西衡没有回答,反而将裴折写在纸上的字一一念出:“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字不错,用朱砂来写,应当会更加漂亮,还未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识得这字句!
裴折心中一惊,面上不露分毫:“我可不是九皇子的父兄师长,没有教导你的职责。”
言下之意,我不是你爹,别问我,问我也不告诉你。
段西衡表情扭曲了一瞬,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砸过去,同时忍不住骂道:“……裴折,你好大的胆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便于作画的朱砂,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裴折拿起纸包,摩挲了一下,扔回了他怀里:“承蒙谬赞,在下不胜荣幸,你算哪门子客人,不过好意我心领了,收回吧。”
段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