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金陵九从善如流,哄他,“舌头伸出来。”
探花郎好似真的醉了酒,迷迷糊糊地问:“干什么?”
金陵九扬了扬眉,看着他唇间伸出的一小节软舌,笑得意味深长:“让我吃一下。”
床榻上的被褥堆在旁边,裴折和金陵九紧贴在一起,板板正正的衣服揪得满是折痕。
屋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唱歌声,粗犷的调子尽显江湖洒脱之风,经久不散。
裴折憋不住笑了:“不行,装不下去了。”
本想装成醉酒的样子,放纵一场,没想到会被这群人逗得忍不住。
金陵九揪着他的衣带:“再装个半小时呗。”
裴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装半个小时,你还不把我整个给吞了?”
金陵九不满地啧了声:“我怎么舍得吞了你,娇娇又误会我。”
裴折曲起腿,不动声色地蹭了蹭:“这是误会?”
金陵九理直气壮:“你我拜过堂,成了亲,见过长辈亲友,这要是没反应,那不就完了吗?”
好一番强词夺理!
裴折又无奈又好笑,最后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问道:“这一路走来,你有没有觉得穆娇不太对劲?”
金陵九皱皱眉头:“在我们床上提别的女人,不太合适吧。”
虽是借口,但他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比起拈酸吃醋,他比裴折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折啧了声:“说正事呢,你别打岔!”
金陵九泄了气,不情不愿地翻过身,仰躺在床榻上:“现在看来,在你心目当中,是随便什么人都比我重要。”
裴折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可收了神通吧,再逗两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金陵九睨了他一眼:“怕什么,你就是说些乱七八糟没意义的事,我也爱听。”
裴折敬谢不敏,翻身坐起来:“我发现你不太对劲,穆娇的事不能说出来吗?”
金陵九暗自腹诽,这人是越来越敏锐了,只这三言两语,就料定自己在刻意隐瞒穆娇的事了。
裴折观察着他的脸色:“该不会被我说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