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沉思着,虽然白沉对前两次穿越没记忆,但也许是次次死于非命,那解决太痛了,他对曾经的亲人会有隐约的熟悉感吧。
绵绵转身,望着床上白沉影影绰绰的身影,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待的宿舍,这一刻他和白沉的灵魂好像离得特别近。
时光回溯让绵绵承受了不小的精神压力,他开始昏昏欲睡。
一件被绵绵丢在角落里的事被想起来了,那是他第一天报道去办公室做题的时候。他分明看到白沉拿着禾田菊的外卖盒与何老师面对面走,以何老师的性格,绝不可能放过这么嚣张的白沉,外卖肯定要没收的。
但事实上,绵绵被罚站时还把那份外卖给消灭了,白沉是堂而皇之带上来的。
这说明他们也是认识的。
绵绵强撑着眼皮,又问了出来。
白沉很少与绵绵这样长时间谈话,也没不耐烦,娓娓道来,与何老师也算是旧识。
何老师失去儿子后,常年陷入悲痛中,后来去了失独家庭互助会。
稍稍振作后,有段时间成了白若楠的美术家教,与白沉见过几次。
他们交集并不多,不过每次何老师都会特意带些男孩喜欢的玩具给他,为此白若楠还吃味过。
白沉虽然对玩具没兴趣,但每次都会收下。
白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青轮会问他们,甚至能猜到是旧识,但这并不重要。
顾青轮有意无意的关心,让他心中熨帖。
这小孩,看着没心没肺的。
竟,会主动关心我。
白沉不嘲讽人的时候,那声线磁性又透着古典的韵味,好听地让人流连。
绵绵觉得,这天晚上的风,有点暖。
欲睡不睡间,绵绵实在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呢喃:“如果我暂时不在,你能不能等我?”
白沉眉心蹙着,瞬间的心慌涌上,起身望向绵绵。
但绵绵早就睡着了,白沉没再出声,反而转过去,就着如水月色,静静地望了绵绵许久。
他听着绵绵的呼吸声,看着那起伏的胸膛。
感受着这个人活着,切切实实活在自己身边。
室内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