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年说得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就是小公园这,我们摆摊好好的,一个男的过来找江邬,江邬和他在亭子那打起来了。”
陈之隐约猜出些什么,心跳有些快,挂掉电话,她也来不及打车了,急匆匆扫了辆共享单车。
她今天晚上应该陪着江邬摆摊的,都是她没顾好江邬。
到了公园,她来不及锁车,直接跑了过去。
江邬被胡年拉着,一个男人被其他人抓着,也是江邬认识的同学,基本都是经常照顾他们生意的,都没走在看热闹。
陈之脚步放缓,听到男人在那骂:“你个杂种,还敢打老子,妈的,你姓江,老子才是梅家的,还真把你当梅家的儿子了?我妈不嫌你晦气就不错了,呸。”
江邬漆黑的瞳仁在黑夜里泛着冷光,像是酝酿什么情绪,面对面前的人,除了恨,还有些疯癫。
胡年头大,他压根不知道江邬的家事啊,只在旁边说:“这位大哥,你有话好好说,别满嘴污言秽语。”
陈之后退两步,然后加速冲了上去。
“我说错了吗?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吗?他妈杀……”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薅了头发,看不清后面什么人,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台阶下。
胡年张大嘴,旁边拉着男人的同学们也没反应过来。
陈之拍拍手,抬手将乱了的发丝往后梳,其实她有些吓到了,自己居然这么大力气?看来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嘛,就嘴上功夫。
江邬看到陈之那一瞬,愣了下,收敛神色。
路灯下,陈之仿佛胜利光辉笼罩的黑天使,她对着地上爬起来的梅越说:“这不是梅家的养子吗?我妈跟我说过你,说你爸入狱,你妈不要你了,是你吧?”
“你谁啊?”梅越拍了下身上,被陈之说的,竟然有些低头脸红,他从开始居高临下嘲讽江邬,到现在的转变,是因为他最在乎的东西。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确定梅家人把你当儿子吗?江邬都认识我,你都不认识,说什么自己是宝贝儿子呢?”
梅越仔细看着她,隐约记起来了,刚要说,陈之又道:“我懒得跟你说些屁话,你口口声声瞧不上江邬,那你倒是好意思找他借钱啊,江邬是外人,你是什么内人了?梅姨怎么不借钱给你?”
“谁说我是找他借钱的?”梅越走了上来,陈之奇怪,回头看向江邬,江邬眼神闪烁了下。
梅越突然推了把陈之,陈之踉跄一下,“我记起来了,你是周阿姨的那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