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的,等嫁了人,岂不是会被婆母刁难不喜?”许莲便有些担忧地对春杏说道。
春杏白嫩的脸蛋便霎时红成了彩霞,她只狠狠一跺脚,只道:“公主又取笑奴婢。”说完,她便扭捏着脸躲到了内室。
这番玩笑后,许莲才在春杏的服侍下沉沉睡去,许是应苏清端那一拥抱的原因,许莲破天荒地睡了一个美觉,待第二日苏醒之际,便觉得神清气爽。
外间的春杏听见许莲起身的声音,便撩开帘子,直直走至许莲床榻边,道:“公主,那张和静已在花厅里等着了。”
许莲讶异,这张和静倒真是起了个大早,她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只道:“便让她等着吧。”
春杏心内暗爽,便上前替许莲梳洗换衣,吩咐了小丫鬟去小厨房提来早膳后,便笑着对长公主说道:“公主很该如此呢,那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公主从前给她几分脸面罢了,她倒存了毒心暗害公主,当真是气人呢。”
“你倒是一直很不喜她呢,也不知是哪里犯了冲?”许莲便笑道。
春杏咋舌,“奴婢总觉得她太精明了些,且总觉得她对公主并无几分真心,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许莲也是一叹,睡眼惺忪的双眼里也盛出了一些怒意,“是啊,是本宫识人不明。”
春杏见状,便又立刻那话开解道:“公主是心善,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是这庶女的问题,很不与公主相干呢。”
春杏这话倒是与昨夜苏清端的话不谋而同了,思及那人的贴心安慰,许莲便又不知不觉地羞赧了起来,倒让一旁的春杏一头雾水。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双颊羞红成这幅样子?
待许莲慢悠悠地吃完早膳后,她才由春杏搀扶着往花厅走去,待进了花厅后,她才瞧见张和静正身着一身素衣,独自一人坐在那木椅之上。
许莲走近后,张和静便抬眼望向她,似水的杏仁眼里满是惊讶。
“怎么?本宫完好无损,美貌依旧,倒让张小姐目露异光了?”许莲便似笑非笑地望了回去,那眼里却并没有几分暖意在。
“参见长公主。”张和静避而不答,既然长公主无事,那么今日必是她要受一顿磋磨了,在来长公主府前,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