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事这么多,请他自己好好处理。”那头的女子想到自家儿子还想追回沈矜,说不定又会成为她的媳妇,话不能说太绝,缓和了话中锋芒,“随便麻烦别人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伴侣该做的,我相信他能自己处理好的,如果进医院了,再通知我。那么,再见。”
啪。
电话挂断了。
乾坤瞠目结舌。
随即,怒火像是燎原般烧了起来。
无论柯明淮本身如何,但为什么他的家人会这么说沈矜,这是未婚夫妻的家人该有的态度吗。
这样看似礼貌,却句句诛心的话,是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的。
我连靠近,都觉得亵渎了的人,你们凭什么。
沈矜订婚了九年,是不是一直这么过的?
乾坤不知道最近问了多少次凭什么,他感觉自己气得有些不理智了,深呼吸了几次,至此以后,都不想再找柯明淮。
监控显示,沈矜最后消失是在二号楼九楼的楼梯口。
那之后就没再出来。
乾坤满是厉色,他来到二号楼附近时,在过道上捡到了一团纸巾。
打开纸团,里面赫然是sos的字样,在角落里还有个歪歪扭扭的2和9。
而在这附近,这样的纸团有很多,是人为的。
乾坤抬头,望向高处。
心脏狠狠一跳。
赵昊天离开后,沈矜尝试喊了几声,顶楼是校长办公室,一般没人会上来。
他观察着四周,四面围墙,没有供他求救的东西。
为了节省六个性别的厕所占地面积,所有洗手池都设在厕所外面。
墙体上方有一排通风口,栏杆的间距仅有手掌的距离。
沈矜的目光沉静,饶了一圈找能用到的东西,拖把池边有一盆富贵竹,他将绑在上方固定植物的铁丝取出来。
拿着铁丝想开锁,但铁丝太粗,连钻锁孔都是高难度动作。
他又从隔间里找到纸巾,看着铁丝上的锈迹,本来想刺破手指流点血的想法犹豫了。这么刺下去,一旦处理不及时,就会产生厌氧细菌,进而导致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