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2 / 2)

钟道成眸光冷冷地看着池中少年,将鞭子扔到了一边,那目光却冷得跟能杀人似的。

敖玉郎因为半截身子都在水里,所以被打的基本都是上半身,就连脸都没有幸免,只是他少年英俊,面如冠玉,哪怕添了鞭伤也更显脆弱又邪肆的美感。

此时已经疼得近乎麻木了,看见这老匹夫总算收手,敖玉郎心里也刚要松一口气,本以为他该走了,这时却听见他道:“你们这对师徒真是寡廉鲜耻,伤风败俗,令人恶心!”

敖玉郎的拳头顿时硬了,怒视着他:“你够了没,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看着他此时带了怒意的表情,钟道成的神情却冷得像冰,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内里却像是蕴含着种种复杂情绪,道:“我等了她那么多年,就算她一直不冷不热的我也没怪她,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他的语气沉了几分,“可她却偏要自甘堕落,和自己的徒弟厮混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愤怒的,该愤怒的那个人不该是我吗?”

听他说什么“堕落”、“厮混”的词儿,敖玉郎只觉十分刺耳,师尊和他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堕落了?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在一起又与旁人何干?

但钟道成却显然只在意他自己,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和他无关,反而情绪还逐渐激动起来了,令他的神情都微微扭曲起来,声音还是冷的,却冷得透出近乎失控的情绪:“若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会如此堕落,身为戒律堂掌使,我该揭发你们,那后果会怎样你应该想得到。”

徒弟恋慕师尊的后果显然不及师尊对弟子动心严重。

毕竟,前者还可以说是少年轻狂不懂事,后者就轰动得多了,若是传出去,师尊不但会身败名裂惹人耻笑,还会受比他此刻更严重的惩罚。

敖玉郎还以为他想威胁他,眼神锐利了几分,厉声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见他情绪激动起来,钟道成却反而平静下来了,眼睑微垂,显得格外寡淡冷漠,又有种仿佛无人可挡的疯狂,淡淡道:“我并不想要你怎样,我来这里只不过要想办法让一切回归正途而已。”

见他这么平静好说话的样子,敖玉郎心里反而升起了几分不详的预感:“什么意思?”

钟道成却没说话,却微微侧身,玄色广袖一拂,岸上便已出现了一张软榻,榻上还躺着一个素色衣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