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我去找布!”柳居奇一看,手忙脚乱地钻进马车里去找棉布帮安虚蓝止血。
安虚蓝倒是一脸无所谓,他觉得那药神奇又好玩,吃下去没一刻呢,他就觉得浑身血脉发热,好像有一股能打死牛的力气使不出来一样,让人憋得慌。
“伸手过来。”花间照无奈的拽着安虚蓝的手臂,将微凉浑厚的真气结成线,输入安虚蓝的体内帮他引导那股突然爆出的精气,“对什么药都好奇,你还以为自己是神农尝百草啊,不管能不能吃都敢往嘴里送。”
安虚蓝愣了一下,“那不是你的东西嘛,怎么不能吃?”
花间照闻言,忽然笑了,一双桃花眼满是晶亮的光点,“对,能吃,是我的东西,自然能吃。”
他心里窃喜,安虚蓝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自己和旁人是不同的,要知道安虚蓝是个非常谨慎傲气的人,对人接物向来都是有些挑刺不爽的态度,这一句说的花间照比吃了蜜都甜,安虚蓝对自己是没有防心的。
柳居奇好不容易找到了布,安虚蓝却已经被花间照的内息止住了鼻血,呆呆看着那个笑眯眯的像个狐狸的男人,一边拉着自己的手一边拽着马缰驾车,头上的斗笠斜斜遮着西下的太阳,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半的阴影、一半的阳光……
柳居奇讪讪缩回了手,虽然安虚蓝顶着两管红有点儿不雅,但自己这个时候上去,实在是太破坏人家两位的情调了,这个灯泡还是最好不要当。
当晚,柳居奇和安虚蓝就知道花间照说的后遗症是什么了,他们俩趴在马车里瞪着圆圆的月亮,绵羊从一数到一万就是没有睡意,原因……补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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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旧爱相逢
晨露沾湿,天色熹微,秋风带着丝薄薄的寒气。
夏城某间不显眼的客栈被人叩响大门,里面守夜的堂倌麻利的取下封板,裹着衣袍将门打开了个缝,睡眼惺忪的望着外头的三位客人,“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开两间相邻的上房。”花间照道。
堂倌点点头,恭敬的把花间照他们让进来,这会儿还不到开店的时候,他正要重新上好封板,外头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挡住他,传来一把声音沙哑粗犷的声音,“还有上房吗?”
堂倌一愣,显然是被那人的气势给威吓到了,探头往外一看,居然是十几个人,而且架势看上去都是些身份尊贵的主,他脸上犯愁,“有是有,可是大概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