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一边哭,一边悼念自己逝去的、做了一堆无用功的青春。从今天起,她沈盈盈不能再做大腿挂件了,就要独立自强了。
她抽抽噎噎,差点背过气去,拉下被子,一转身却发现王子雄还在,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刚才躲在被子里没关系,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就这样被看了个一干二净,沈盈盈有点恼羞成怒:“你怎么还在?”
王子雄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倒也没有要笑话她的意思。他说:“你这样我怎么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要背处分的。”
沈盈盈哼了一声:“我看你罚我们罚得那么爽,也没觉得你是怕背处分的。”
王子雄也没反驳,又问了一句:“好点没有?胃还疼吗?”
沈盈盈又转了回去,拿背对着他:“没有好,不止胃,我现在浑身难受,你给我批两天假。”
王子雄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陆春晓,你要为了个男人自毁前途吗?”
“谁要为了男人自毁前途了?”沈盈盈蹭地一下又转了过来,一脸火大地说,“你有毒吧王子雄,我要回去拿衣服,替换的衣服不够!”
王子雄看着她,半晌后说:“可以,请假前一天把假条准备好,一式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你们班主任。”
沈盈盈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
沈盈盈选了在周四周五请假,这样就不用陆斌周末再来一趟了。
办好请假手续之后,她拖着个行李箱从光州出发,回到了禅城。
到陆家村的时候才下午,村里的人看到她回来都很高兴,她在村街上跟街坊们聊了差不多有大半个钟,竟然得知陆斌这半个月白天根本没在村里出工,只有晚上才回来。
陆学农说:“说是在城里找到份临时工,帮着做一个月。”
沈盈盈笑得有点僵硬:“是嘛?那挺好的。叔叔婶婶们,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衣服,明天还得回学校。”
“好好,去吧去吧!”
沈盈盈回到阔别半个月的家中。
家里很干净,就连二楼阳台上的摇椅,也没有灰尘,显然平时有人在帮忙收拾。
她收拾了一下衣服,放在行李箱装好,到饭点时自己做了份腊味煲仔饭,美美地洗了个澡,然后拿着本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书,提着煤油灯上了二楼,坐在摇椅上看书。
沈盈盈不时抬起头,看着夜幕上的繁星,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