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使臣们自然要抗议。
“有人想要破坏两国结盟,此乃大阴谋,还请陛下明鉴。”梁国使臣们道。
朝中的人,果然往深处想。
安诚郡王的行为,如果他不是得了失心疯,就存在极大不合理。
故而,他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很大。
这件事牵动了大家的心。
皇帝也在等。
直到第十日,袁芩终于能上堂作证。
“……那人进来,身上有一点味道,像是地窖里带来的,可能是藏在地窖里很久了,但衣裳簇新。”
“他剑法好,突然发难,当时我三哥……三哥他……”
袁芩在大理寺的大堂上,提到了往事,哽咽难言。
她是被人抬进来的,但看得出精神头还好,人也是清醒的,就是还不太能走路。
说几句话,她又开始哭。
哭罢再说。
大理寺卿受了袁家的打点,没有为难袁四小姐这么个可怜人,任由她哭哭说说,把那天情景讲述一遍。
“是萧明钰的脸,但不是他。”袁四小姐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围观的人都是一愣。
萧明钰是主要嫌犯,此事已经定了十天了,也关押了萧明钰七八日。
酒楼的掌柜、伙计也作证,那天除了萧明钰,没有其他人上楼。
他们也没留意到萧明钰是何时下楼离开的。
袁四小姐是人证,她当时就在房间里,她最清楚不过。她刚刚倒下的时候,还说了安诚郡王,现在却又推翻了自己的说辞。
“如何肯定不是他?”大理寺卿问。
袁芩:“那人个子不高。我素来欣赏男子高挑个子,所以他一进来,我便感觉不对劲,盯着他看了一瞬。
他不说话,衣裳也像是偷来的,不太合身。他一进来就动手,当时很危急。我刚刚受伤的时候,对丫鬟说过凶手是他,那时候情急……”
薛湄让袁芩在不清醒的时候,不要胡说,袁芩听了。
待袁芩彻底清醒过来,她沉思半晌,告诉薛湄说:“凶手不是萧明钰。”
凶手的种种不对劲,是她看在眼里的。当时跟丫鬟那么说,是因为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临死前得留下一点线索。
她没力气说太多的话,也没力气解释,只能说丫鬟记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