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李元羲收回药碗并不想多谈。
好在贺芝兰对中医这种几乎是邪说的药理理论也不感兴趣,见人收回药碗就要忙,抽空道:“我叫贺芝兰。恭贺之喜的‘贺’,芝兰玉树的‘芝兰’。”
“李元羲。”
神医冷淡莫名,半句不想多说的模样就走了,好在贺芝兰也不计较,目送人离开这才仔细打量这地方。看不出什么木料的木屋看着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挺好,没有虫眼没有腐烂的痕迹,从建筑风格看还有点上世纪的模样,门槛高,窗户还是推开式的格子,门前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架着人高的木架,一排排草药整齐干净,药香随风吹来闻之让人心情舒畅。
贺芝兰放松身体躺在椅背,伤腿搭在椅垫上,望着远处蓝天白云,被带着药香的微风一抚,晕晕欲睡的根本不像个身中蝰蛇巨毒的人。
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刘军、王戈:“......”
察觉到光线暗下来,贺芝兰睁开眼,一边打吹欠一边伸了个懒腰。“回来了?我哥那边怎么说?”
刘军:“教官的意思是让我们隔一个小时汇报一次。”
“...那就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应该的。”出了这么大事故,两人又是自责又是愧疚,现在只不过是隔一个小时跑一趟,巴不得多做点事好将功折罪。
打发向导们回去,刘军斟求屋主的同意在院子里划了块地扎好帐篷,贺芝兰是伤患,就着堂中竹床铺上软垫盖张薄毯,迷迷晕晕又睡了一觉。等再张眼时,天边光线都暗沉了。
第5章 必须留下
这一觉睡的颇沉。贺芝兰只觉的整个人神清气爽,从竹床撑起手肘问:“什么时候了?”
王戈来扶:“还不到六点了。”
“还这么早?”他还以为七点多了。
“山里日头短,不比城里有路灯照明。”王戈把人扶起来,架着人去放水。就是一条腿不方便,其余都没问题的贺芝兰放完水,净完手又被架回竹床上。“贺少先坐着。刘哥去打电话了,我去帮李先生做饭。”
“他还会做饭?”贺芝兰惊讶非常。
王戈到是习以为常:“李先生一个人住在山上,不会做饭吃什么?”
事实上李元羲不仅会做饭,而且还做的很好吃。四方桌子摆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就是那碗汤,汤色玉白,肉靡整个溶入汤中,看起来清淡至极,但闻上去却是鲜香扑鼻,而且鲜香中有股淡淡的药香,还没吃就勾引的人口水直流。
而吃了之后,才是真正的欲罢不能!
贺芝兰这个不像病患的病患一口气吃了三碗都不带停的,可惜若大的汤盆连渣渣都捞干净了,贺芝兰只得遗憾的停了嘴,矜持抿了抿唇:“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药膳。”见对方半碗都没吃完,一时又不好意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李元羲抿了口淡然不语。
王戈是有去厨房帮忙的,但他去的时候这汤已经在炖了,是以很是好奇: “李先生,这是什么肉炖的?”
“蛇肉。”
刘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贺芝兰顿时僵住。
李元羲淡定抬眼。“就是上午咬你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