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折断后,傅斯乾再未出过手,每次遇到事都是风听寒挡在前面,眼下还不能确定这屋内的人有多危险,不可以让风听寒以身犯险。
傅斯乾略一思忖,从一旁树上折了根树枝,另一只手将风听寒护到身后:“你离远一些。”
风听寒拧了拧眉,不赞同地看着傅斯乾,虽然眼前人看起来并无大碍,但他心里清楚曲归竹那药的效果究竟如何:“师尊,让我来吧。”
“说什么胡话?”傅斯乾冷着脸转过头,却在看到风听寒满眼担忧时瞬间缓和下来,笑着说,“怎么?宝贝儿你怕我出事?”
以往这种吊儿郎当的荤话只能引起风听寒的否认,傅斯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再哄。
傅斯乾内心十分平静,等着眼前漂亮的小情人皱着眉笑骂一句“你做梦”,虽然不是他想听的话,但也能让他心里十分欢喜。
但他没想到,风听寒不给他这个欢喜的机会。
风听寒撩起眼皮,近乎无奈地点点头,声音里满是宠溺:“对啊,怕你出事。”
傅斯乾觉得,他心里那头鹿要撞死了。
“你这,宝贝儿——”
风听寒笑着打断他的话,没头没脑地说:“真希望是你在我面前,突然很想亲你一下。”
傅斯乾还没来得及思考出他话里的意思,余光就瞥见一道青影横空劈下,愣是将旁边的木屋与结界一同劈成了两半。
傅斯乾:“……”
卧了个槽。
风听寒眼底浮起笑意,伸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迅速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傅斯乾欲言又止,低头一看,自己手上那根树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一截,大抵是受刚才九灭的威力影响,总之凄凄惨惨不成样子。
十分像他被风听寒“欺骗”的心。
傅斯乾不乐意了,连身处什么场合都顾不上,扒着风听寒衣襟问:“你刚才那么说,是为了骗我放松警惕吗?”
从木屋中冲出来一个浑身萦绕着黑气的人,正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过来。
堕魔人!
风听寒丝毫未慌,垂首在傅斯乾耳侧低声轻喃:“这是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语罢,他便将傅斯乾往身后一推,朝着赶过来的银宿朗声喊道:“照顾好他。”
小青龙接住被打包扔过来的人,气呼呼地哼了声:“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登徒子,我就可以和主人并肩作战了。”
傅斯乾斜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你大可以加入战斗。”
“不行,”小青龙蔫头耷脑,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斯乾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去帮他,事后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是我叫你过去的,至于我你也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等着。”
银宿思索了两秒,又坚定地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我得帮主人照顾好他的‘夫人’。”
等等,你说啥玩意儿?
傅斯乾大脑宕机,被“夫人”两个字刷了屏。
这回他也不急着想让银宿去帮忙了,逮着身边一脸正经的小青龙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银宿眨眨眼:“夫人?主人的夫人?”
傅斯乾猛地一拍他胳膊,认真严肃的和他探讨起人世间的称呼问题:“你不应该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主人的夫人。”
银宿瞪大了眼,惊诧出声:“你不是主人的夫人,那主人的夫人是谁?”
傅斯乾快被他这绕口令绕晕了,这傻龙!
“你主人没夫人!”
“你胡说!”小青龙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些什么,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主人的夫人是谁了!”
傅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