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什么联系呢,一瞬间颜盈脑中闪过千头万绪,各种猜测都有,而且大部分都是阴谋论,反正颜盈不觉得贾元春是个蠢的,真有办法就不会任由自己在宫里白白磋磨十几年的光阴。
“麻烦,怎么开局就成了贾元春呢。哪怕成了薛宝钗……”
几乎微不可闻的呢喃随风飘散,颜盈随后清空思绪,很快进入了梦乡。后半夜无梦,哪怕屋子外大雨依然淅沥沥下个不停,也没再惊扰到颜盈,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起来,贾史氏身边伺候的鸳鸯便来说贾史氏免了请安,让大姑娘好好调养身体,免得往后落下病根就不好。
前面话还好,可是后面……就当颜盈较真吧,反正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颜盈抿嘴浅浅笑了笑,没说话,只抱琴一人说些好话恭维鸳鸯。
只奉承得鸳鸯眉开眼笑,越发找不到北了。忘了自己丫鬟的身份,转而来说教颜盈。“大姑娘请好好休息,这身体啊,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大姑娘不为老夫人想想,也该为自己想想。没个好身体,想什么都是空的。”
话是好话,可这调调儿,颜盈却不喜欢。
当即面色一冷,毫不客气道:“你是谁?叫一声副小姐,真把自己当成府里的姐儿了?本姑娘堂堂荣国公府的嫡姑娘,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鸳鸯当即脸色一变,心头生气觉得颜盈不依好之余,又有点儿害怕。恍恍惚惚的,鸳鸯觉得今日的元大姑娘和往日格外不同,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鸳鸯都很少在贾史氏身上看到。
“没规没矩,区区一介丫鬟,仗着老夫人的疼爱,倒在正儿八经的主子面前摆起谱儿来。”鸳鸯沉默间,颜盈又道。“别一副不敢反驳的模样儿,到老夫人面前去,本姑娘也是这个意思。老夫人也是心慈,纵得身边伺候的丫鬟,一个个比正儿八经的姐儿还娇气。”
颜盈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可话儿就像带着刀子似的,一刀一刀扎得人心疼死了。
鸳鸯就是这样的,难受憋屈得慌。偏偏没理儿反驳。就像颜盈说的,不过贾史氏身边伺候的丫鬟,带贾史氏的话劝诫她也就罢了,还摆谱儿来说教她。
哪里来的脸面,觉得能充当她的长辈?
性格本就乖张的颜盈,怎么可能给自以为好心意,可以做主子主的鸳鸯留面子。没再说些刻薄话,都是颜盈顾及着贾元春以往的形象是端庄贤淑,不好改人设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