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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英答道:“就在后面,不久将至!”

寨门上李左车闻听秦王欲至,也是大惊。他虽看不起马逸这一介匹夫,但冯英地位崇高,他也是敬佩的。冯英老持稳重,肯定不会口出妄言。他思虑一会,就叫人打开了寨门,马逸见寨门打开,朝冯英说道:“我先去擒了这害主之徒!再去见秦王!”

冯英拔剑拦住,怒目视道:“是非自有公断!尔如若莽撞行事,休怪吾不讲情面!”

后面东方宇、杜袭等将连忙相劝,马逸只好讪讪而止。李左车出了寨门,二将怒目对视,都没有好脸色。两股人马在寨门口等了半天,却依旧看不到秦王来的迹象。

正惊疑间,突然一匹快马奔至,一将高呼道:“秦王在泾河观水,邀请李、马二将军共赏!”

众人回头视之,乃大将察哈尔是也!

此时天色已黑,头顶上皎月舒露,面上凉风悠悠,谁也不知道为何秦王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观景赏水。二将又惊又疑,随同察哈尔一起朝河畔走去。

众人走了半个时辰,方看到前方火光传来,一袭黑衣的嬴子婴正默默的看着水面沉思。

众将见到了秦王,赶紧下马跪见。一排人跪在嬴子婴身后,嬴子婴却没开口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过了好半天,耳朵里面再也没有了话语声。

微风吹来隔岸的信息,隐隐约约的听见士卒的呼喝之声。

嬴子婴望着对岸,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嘴里轻轻的叹道:“不出所料,对面正在连夜赶制船只。”

众将脸色一变,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嬴子婴沉默着,沉默着看着泾水,任凭夜风拂动他的面颊。

眼睛看了看那道黑色的身影,李左车开口说道:“臣有罪,请秦王责罚!”

嬴子婴仰头看天,淡淡的说道:“你无罪!”

马逸脸色一变,心思秦王既然说李左车无罪,那肯定是怪我有罪了。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向嬴子婴请罪说道:“马逸鲁莽,还请秦王恕罪!”

嬴子婴终于回头,看着这个一脸胡髭的大汉,轻轻的说道:“你也无罪!”

众将不知所措,嬴子婴扫视着众将,口中说道:“泾水之败,非李左车之责。韩信用兵,世之罕见,败之不可惜。孤一意孤行,受不了韩信之激,决意死战,方导致今日之祸。马逸勇猛无畏,做出此等惊人之举,那是因为担心孤,虽有小错,但忠心可鉴!也并非你的罪过,毕竟你是孤亲口封赏的上将军,两军决战,孤却轻立统帅,这才有导致此事发生啊!”

李二将听秦王这么一说,都哽咽说道:“罪何及君王?臣等有罪,岂能一言避之?还请秦王责罚!”

言毕,都在地上磕头。嬴子婴瞟了二人一眼,轻声说道:“你二人起来。”

二人站在嬴子婴身畔,嬴子婴手指对岸,淡淡的说道:“汉军就在对岸,厉兵秣马,时时刻刻准备渡河!而你们却不分轻重缓急,在这危急存亡之刻自相残杀!你们想干什么?想做什么?马逸,你告诉孤,纵然让你杀了李左车,你能在汉军攻来之时从容撤退吗?李左车,你也告诉孤,你能凭借手中这点人马阻挡汉军渡河吗?”

二人又惭又愧,趴在地上默不出声。嬴子婴说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孤有罪,所以一样该罚!冯英!”

“末将在!”

“你去岸边折一根柳枝下来!”

“喏!”

冯英取枝返回,向秦王献上柳枝。嬴子婴看着二人,向二人说道:“孤欲鞭尔等二十,不知你二人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