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肯定会动手的,因为萧莫已经做了一切引蛇出洞的步骤,连燕十八也调到城外去了,现在李季和周常的旁边,除了护卫的赵冠缨以外,就剩下了八个轿夫!
但情况真是这样吗?
萧莫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笑。
烟柳画桥,没有画桥,却有烟柳,这条巷子的两边种了不少的柳树,现在正是春季,万物复苏的时候,虽然慎县大旱,但是这巷子离淝水也不远,所以这些柳树上挂满了柳枝绿叶。
旁边的民房都已经关门歇息了,但是巷子里有很多的路口,轿夫们抬着轿子,四平八稳地走在烟柳巷的路上,步伐很急!
突然,寒光一闪,随即一声惨叫传来。
“啊!”一名轿夫捂着自己的胸口,双眼瞪得跟铃铛一样,两条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随即反应过来,然后转身就跑。
这一跑,另外几名轿夫也跟着跑了起来,只有赵冠缨警戒地看着周围,他身边轿子的轿门上,赫然是两把弯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砍到了轿门上的木板后,深深地嵌在那里。
轿夫们一跑,便有许多黑衣人蒙着脸,手持弯刀,将轿子和赵冠缨围了起来,赵冠缨环顾了一眼,一共十二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朝着轿子道:“周常,李季,奉圣主之命,我们来送你们归西了!”
轿子传出一声:“阁下是谁?”
那人道:“圣主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玄武使闲霄便是再下,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对得起你府台这个身份了!”
闲霄说罢,大笑了三声,在他的眼中,今夜李季和周常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就回答了轿子里面那人的问话。
其实闲霄也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否则不可能在蒙着脸的情况下,还要想对手表明身份,笑完了,闲霄却听到一个声音:“二郎,这世上还有姓咸的?那是不是还有姓苦的,姓酸的?”
然后另一个忍俊不禁的声音笑了起来,答道:“周大哥,你真幽默……”
闲霄听说有人居然调侃起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气恼,回头一看,却见幽暗的黑夜中,一个汉子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轮椅之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脸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是你?”闲霄问了一句。
萧莫闻言一顿:“你认识我?”
随即萧莫想了起来,在慎县,自己屁股下面的这把轮椅太显眼了,上次去白莲教的据点,自己也有去的,估计这个闲霄当时也在据点里面,所以见到了自己。
果然,闲霄哼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居然三番四次与我圣教做对?”
“圣教?”萧莫笑了笑:“好吧,就算是圣教,请问阁下,是你们与我们做对,还是我们与你们做对呢?”
闲霄被萧莫绕得有点晕,闻言沉默了起来,这时他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说道:“圣使大人,与这废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先将两个狗官杀了再说!”
闲霄这才醒悟过来,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