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你?”刘璋冷笑道:“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没找你事,你就该偷笑了!想投效我?我麾下不收废物!”
“公子,我作为城守,在幽州带了十年兵,也不算废物吧!”城守笑道:“最起码,还有点用呢!”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刘璋冷笑道:“别对我说,你算无遗策啊!”
“岂敢……”城守道:“我带兵十年,略有些带兵心得……”
史阿哈哈大笑道:“公子本身就是带兵高手,你那点心得算什么?回头你让人去蓟县打听打听,蓟县的兵,都是按照公子的练兵方法练的!”
刘璋摇摇头道:“这样吧!你既然是武将,自然会点武艺。我给你和张屠夫一把刀,我也不要求你比他强,你只要能和他打平手,那你就是我的人。否则人家说,幽州刺史小公子的下人连一个屠夫都不如,收了你,只能丢我的脸!”
城守愕然,他深知张屠夫武艺出众,可以称为本城第一高手。和张屠夫单挑,这不是找死么?可是他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当官就得有一个后台。城守咬咬牙道:“我愿意与张屠夫一搏!”
“不不不!小人怎敢与城守大人动武!”张屠夫看出刘璋身份高贵,可他也不敢与城守放对。刘璋总归要走的,万一刘璋走后,城守想收拾他一个市井屠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屠夫,无论胜败,我都不会怪你!”城守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他还知道,自己绝不能再动张屠夫。虽然城守不知道刘璋的性格,但是世家子弟重脸面,既然刘璋说罩着张屠夫,谁动了张屠夫,就是打刘璋的脸。以刘璋的身份,弄死一个城守,真如史阿所言,比杀条狗还容易。
张屠夫看看刘璋,再看看城守。既然两人都这么说,他也不再矫情。拿起衙役送过来的刀,张屠夫笑道:“大人,您先动手吧!”
“小心了!”城守将袍服的拐角往腰间一掖,提刀向张屠夫砍去。城守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卒,刀上竟带有一丝惨烈的杀气。张屠夫不敢大意,他猛向后退,转手向城守的脑袋削去。
城守的气势虽然所向无前,但他还是怕死的。看见张屠夫的刀至,他赶紧举刀抵挡。不料,这正中张屠夫下怀。两刀相撞,城守骤然感到一丝巨力,虎口甚至有血丝冒出。正当城守握不住刀的时候,只听的一声,刀断了。
“大人,承让了!”张屠夫收刀抱拳站在一旁,而手握半截断刀的城守却有些苦涩。城守知道自己不是张屠夫的对手,却没想到自己败的居然如此干脆。
“唉!”城守长叹一口气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我与小公子无缘,也就罢了!”
“你也不必灰心!一会我给你开张条子,只要张屠夫家人没有违法,那些世家子弟敢聒噪,你就把我开的条子给他们看。有种,让他们去幽州找我老爹!”刘璋知道,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他招揽了张屠夫,可张屠夫的家人还要城守照顾,最起码张屠夫的家业搬不走。若是城守破罐子破摔,也够刘璋麻烦的。
城守眼睛一亮,赶紧拜道:“多谢公子!”
“行了!”刘璋挥挥手道:“准备笔墨,史阿,你给城守留份手书!不过,手书上要注明,我只管张屠夫的事,若是城守有其他事,则不归我管!对了!张屠夫,你本名叫什么,我总不能在行文上也叫你张屠夫吧!”
张屠夫躬身行礼道:“小人张雄,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哼!”城守知道刘璋想收服张雄,便冷笑道;“搭救?小公子对你是救命之恩!”
“什么!”张雄大惊道;“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仇怨?”城守冷笑道:“城西王家,城东李家,你应该不陌生吧!你可知道,王家是太原王氏别支,李家是袁家门徒。你招惹的豪侠,杀了王家公子,打残了李家重孙!你和那些豪侠没事,可我呢?一个个都找我要凶手,我去哪找?”
张雄愕然道:“那些世家子弟欺男霸女没有一个好人,死有余辜!”
“是!他们是不好!可他们有势力!”城守怒道:“你光顾着那些小民百姓,可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当官不为民做主,你为了世家大族,不惜牺牲小民百姓,我为何要顾及你?”张雄突然哈哈大笑道:“若你是好官,天下豪杰皆会为你效命,就算那些世家大族为难你,我们也会尽力为你讨回公道,可你并不是好官!江湖豪杰,谁想与官府做对,我们也想为官府效力,为民请命,可现在有这样的官员值得我们效力么?若真有如此官员,我就是为他而死,也是心甘情愿!”
“张屠夫真是豪杰!”刘璋摇摇头道:“城守大人,从今天起,若是张屠夫再与世家大族发生矛盾,你秉公办理即可。只要我父亲还是幽州刺史一日,我都会保全你。当然,你要是利用我的关系贪赃枉法,小心你的人头。至于那些有关联的世家大族,你告诉他们,不想被我剿灭的,都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