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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问道:“你答应帮张邈办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典韦笑道:“我只是一个莽夫,能做的事只有杀人。我听说张大人让我杀的人,是他的仇家。”

刘璋一阵眩晕,这还真是官匪勾结。张邈看别人不爽,就让典韦去杀人,典韦杀完人,张邈再包庇。怪不得历史上的典韦一开始跟着张邈混,感情张邈这黑老大做的十分地道。刘璋十分无奈的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道:“走吧!去接你的家小,先跟我去洛阳,然后转道并州,若是嫌并州不好,我让人送你的家小去益州。”

“多谢主公!”典韦嘿嘿一笑,他那张本来就丑的吓死人的脸,再加上几条伤疤随着笑容扭曲,就好似恶鬼一般。难怪曹操曾经称呼他为古之恶来,就他这形象,晚上看见都害怕,估计还能止小儿啼哭,就是不知道看多了会不会做恶梦!

跟着典韦来到他家,不得不说,张邈这哥们还挺够意思。要知道,典韦虽然是汉末少有的猛将,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便他帮张邈杀了个把人,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张邈竟然把典韦家翻新过。典韦的房子和周围人家一比,简直是草棚比狗窝!虽然和大户人家不能比,但好歹像人住的地方。

看着破破烂烂的茅草房中间包着的典韦家,刘璋不由笑道:“这张邈还真是挺仗义,你家这房子修的不错!”

典韦不屑的撇撇嘴道:“那是我求他修的!大冬天,我又不能回家,我媳妇带着一个几岁的娃娃,若是冻着了,张大人也怕我发狂!”

刘璋挠挠头,他都有些无语了,感情这典韦就是无法无天的主。不过,这也是张邈的问题,既然说出了大话,就该做到。对于典韦这种浑人,就要动之以情,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

想想张邈的行为,也就明白他为什么留不住典韦了。历史上,典韦早就在张邈麾下,可后来却被曹操得去了。要知道,曹操绝不会挖张邈的墙角,因为他和张邈是好朋友。既然典韦是张邈麾下士卒,为什么他还会逐虎过涧?难道典韦闲得无聊打虎玩?这都说明,张邈虽然颇有侠义之心,但他的行为太小家子气。

“媳妇,出来了!”典韦来到家门口便大喝一声。

“你……你怎么回来了?快走!那李家还在寻你呢!”典韦之妻见到典韦心中大惊。以前典韦都是趁晚上偷偷摸回来,她实在不知道今天典韦发什么病,居然大白天就回到家里。若是被仇家寻到,必然又是纷争!

典韦嘿嘿一笑道:“兀那婆娘,这是我新拜的主公,还不上前行礼?有主公在此,怕甚李家?”

“见过主公!”典韦妻虽然不知道刘璋是什么人,但典韦的话还是要听。不过,典韦妻行完礼就把典韦拉到一边问道:“夫君,你这主公什么来头,那陈留太守张邈都不能奈何李家,这为少年公子就可以?”

“放心吧!”典韦一拍胸口道:“你家夫君的主公绝对比那张邈厉害!”

“唉!”典韦妻叹了一口气道:“主公,请进来坐!家里寒酸,莫要见笑!”

“无碍的!”刘璋知道典韦妻还在担心,他不由笑道:“嫂夫人不必担心,虽然我是典兄的主公,但我心中却把典兄当作兄长。小弟在朝廷官职不高,却也是九卿之一,忝居冠军侯之位。典兄从今日起,便是我麾下亲兵校尉,若想动典兄,我自不与他干休!”

典韦妻终于明白刘璋身份之高了!或许小民百姓只知道当官的都是大人,可典韦妻却知道,朝廷中最高的官职就是三公九卿,而刘璋年不过弱冠,竟然已经是九卿之一,加上典韦常常在她耳边叨念冠军侯,她岂能不知典韦这次攀上了什么样的高枝?

“发什么愣呢?”典韦见妻子还愣在那,不由摇头道:“赶紧去收拾东西,待我向刘兄告别,便随主公去洛阳!对了,家里的小崽子呢?还不让他出来给主公看看!”

典韦妻反应了过来,她走进里屋,把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抱了出来丢给典韦,便回里屋收拾东西了。不过,典韦家很穷,根本没什么值得收拾的。

典韦接过孩子便对刘璋笑道:“主公,这是我儿子典满,满儿,叫主公!”

“主公叔叔!”三四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小典满虎头虎脑却不怕生人,显得非常可爱,不愧是典韦的种!

第一次见面,刘璋自然要给典满见面礼,他在身上摸了半晌,也没摸到什么好东西。突然,刘璋灵机一动,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道:“此乃我贴身之刃,削铁如泥。既然是典韦之子,以后自然是我麾下大将,这把匕首便送给你,以后我再赐你神兵宝甲!”

“多谢主公!”典韦欢喜的接过匕首,古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子承父业。典韦是猛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跑去当文官。匕首、兵器在外人看来是不详之物,可是对典韦来说,却是最好的礼物。

刘璋挥挥手道:“一把匕首,不值什么!若非来的匆忙,又岂会如此寒酸?老典,回到京师,你这两把破戟就别用了,我给你弄两件更好的!这两把戟,实在丢份!”

典韦笑道:“那就多谢主公了!这两把铁戟,我早就想换了。可惜没钱弄更好的,便只好一直使用了!主公请稍坐,我去向同乡刘大哥告别一下,便随主公去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