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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么?”鬼见愁舔了舔剑尖,那双病态的眸子有些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唐安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死?哈哈,当着天下第一高手爱徒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谢渊都调教了一些什么人!”

鬼见愁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话。侧隐隐地笑了笑:“好小子,满肚子花花心思,难怪有人这么想要你死。想知道谁指使的我——去问阎王爷吧!”

“嗖!”

青铜剑再度来袭,只是这次的目标却非慕绒,而是安坐与床头的唐安。

得到谢渊的命令以来,鬼见愁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忘不了上次的教训。

太清观设伏,是他的手笔,也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失败。损失了两大鬼脸、一大批鬼仆,自己还挂了彩,最终却扑了个空。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样的结局显然不能承受。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白衣女人。若非她牵扯住自己,那个叫唐安的家伙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所以这次谢渊派人暗中监视凤凰台,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自己亲自上阵。

他从谢渊的态度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或许在这里,他就能找寻到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那一身如雪的白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画面。

他尾随慕绒进了凤凰台,跟随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搜寻,最终来到了这里。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他居然在这里发现了那个定国公做梦都想要杀掉的大唐镇西侯!

在他看来,这是上天给他的补偿,一定是这样!

他的剑很快,就像疾风骤雨。他很清楚慕绒的底细,如果真刀真枪生死相搏,活下来的人一定会是慕绒。

可现在不是生死相搏,他只要逼开一个缺口,就足以他取唐安的性命。

唐安一死,他就可以对谢渊有个交代了。至于慕绒——她当然也会死,却不是今天!

所以他的剑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在狭小的屋子里,精于刺杀之道的鬼见愁无疑更有发挥所长的空间,尤其是在二人都有所顾忌的前提下,他更是如鱼得水。

为怕打斗声惊醒凤凰台的下人,两人各用巧招,竟是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碰到。坐在床上的凤之瑶和唐安此时成了看客,虽然心下无比紧张,却只能暗暗祈祷。

凤之瑶只觉得手心冒汗,弱弱地问道:“她……能行么?”

“当然行。”唐安无比肯定的道,“就算仙子姐姐不行,不是还有我吗?”

“你?”凤之瑶诧异地看他一眼。被几个鬼仆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家伙,面对杀手之王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真羡慕他这种与生俱来的乐观。

二人说话间,鬼见愁和慕绒的缠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鬼见愁的青铜剑就如一条凶狠的毒蛇,死死追着慕绒的咽喉去咬,一旦“毒牙”沾染上哪怕一点儿,慕绒恐也难逃香消玉殒的结局。

可慕绒终归是慕绒,一双寒掌使得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夜,哪怕有厚重的棉被裹身,凤之瑶仍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

鬼见愁的身子越来越僵,他知道,这么打下去的话不出十招,输的那个一定是自己。万般无奈之下,他的长剑忽然脱手,擦着慕绒的玉颈直直没进了房顶。

“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