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三教学楼,正好碰上傅安洲考试。他最后一门,考完解放,八月底赴美交换。
金融系的考试很水,考前也不紧张。他连书都没带,就兜前一支笔,轻装上阵。
傅安洲见她背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闲聊般对青豆招招手,问她干吗去?
青豆见到熟人,也实话实说:“我去宁城找我哥。”
傅安洲:“一个人?”
青豆点头。
傅安洲:“去多久?”
青豆想了想:“一周吧。”
他下意识取出钢笔,指尖转了几圈:“你大哥在山上是吗?”
“是啊。”
“可以求个平安符吗?他们出国都要带个平安符在身上。”也不管顶不顶用,算是个心理安慰吧。
“可以的。”庙里的抽屉里,青豆见到好多手工做的平安符。
他问:“亲自去求会不会更灵验一点?”
“可能哦。”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青豆才不同意嘞,她是有事去的。
但当傅安洲说,开车一起去,车上有空调,可以听歌,很舒服时,青豆懒惰的心蠢蠢欲动。
她不是第一次被傅安洲蛊惑。以前是少不更事,没有防御能力,但这回青豆特别心甘情愿。
她想要清冬舒服地走。
与其在酷热的天气抽奖一样挤长途车,不如厚厚脸皮,舒服地去。
傅安洲到底是傅安洲,一句话拿捏住了青豆。这么热的天气,有顺路的桑塔纳,谁愿意坐那臭气熏天摇摇晃晃的公车。上回坐公车陪她去南弁镇,他就差点死过去。虽然青豆很坚强,但能舒服,谁会不想舒服呢。
何况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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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宁城市里,青豆下了趟车。她没有说去医院干嘛,只说很快回来。
实际她没有很快,进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傅安洲扶着方向盘,思索要不要进去接她。他认为,她应该会很虚弱,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