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独孤宝桥就不同了,他放声大哭,虽然全身被绑,躺在地上动不了,可还是竭尽全力,在地上扭动,试图向杨泽靠近,哭道:“杨大人,杨爷爷,小的服了,小的再也不敢和你老人家作对了,受的惩罚也够了,你就饶过小的,让小的出去吧!”
他这么一哭叫,英帼公主也反应过来了,虽然她以前看杨泽面目可憎,恨不得杨泽赶紧死掉才好,可现在除了求杨泽之外,也没有别人好求了啊!
英帼公主也跟着哭叫起来,哀求杨泽大发慈悲,放了她吧,为了能让自己脱困,她竟然当面出卖丈夫,加了一句道:“以前种种得罪杨大人之处,都是此人出的主意,小女子完全没有害杨大人的意图,冤有头债有主,杨大人不要迁怒小女子啊!”
她连本宫都不自称了,张口就是小女子,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只求能取得杨泽的同情。
独孤宝桥大怒,他不甘落后,赶紧也出卖自己的老婆,急道:“杨大人明鉴,这个女人是在说谎,小的和你能有什么冤仇,都是她在从中挑拨,而小人还多次力劝,不让她害你……”
杨泽只是站着,还没说什么呢,这两口子就互骂起来,互揭对方的老底,势如水火,情同生死仇敌!
杨泽默不作声,听着他俩的控诉,也没听出啥花样来,无非就是互泼脏水,他心想:“如果你们两个只是哀求,说不定我脑袋一热,做出点儿傻事来,还真就把你俩给放了,起码不让你俩就这么死掉,我这辈子总得做出点儿冒傻气的事儿来才算正常嘛,可你俩这么一弄,我就不敢了呀,做为夫妻,你俩都能互相出卖,那我算什么,还算是你俩的仇人呢,你俩一旦脱困,还不得整死我啊,嗯,当然,你俩从来都是想整死我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专一,从来没有改变过!”
听了片刻,杨泽一摆手,道:“都闭嘴,我这次来就是来救你们的。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我大方人,咱们之间斗得再狠,可也是自己人之间的争斗,要是你们死在了外人手里,那就太丢人了,所以万万不可!”
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大喜,再顾不上互骂,一起点头,连声说道:“对对,咱们是自己人,要斗也是咱们自己斗……不不,自己人就更不要斗了,我们服了,服了服了!”
杨泽把衣服放在了床榻上,道:“今晚我会带人来救你们,你们二人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假装成祭品,等着我来劫法场,右神武军已到,但天黑时他们可分不出你们是谁,万一误伤,岂不糟糕。”
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完全没有想到,穿上这身衣服,能吸引到右神武军的注意,岂不是也要吸引到契单兵的注意,他们只是认为自己有救了,喜极而泣,又哭了起来,这一激动,屋子里又臭了起来!
杨泽捏着鼻子,只好出了屋子,这里面实在是没法待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心诚则灵
杨泽出了屋子,至于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这两口子,现在还被绑着,没法换上衣服,那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知道那两套衣服是肯定合身的,让他去给两个浑身臭气熏天的人试衣服,那是休想了。
杨泽找到了那个白头宫女,把晚上要预演一下法事的话说了,白头宫女很是诧异,王宫里从来没有举办过这种事,可她还需要用到杨泽,她的那份钱还没有运出宫呢,所以杨泽让她配合,她也只能听话配合,谁让这是乞乞保连的命令呢。
一切都交待好了,杨泽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眯一会儿,这几天太忙了,精力透支,如果再不眯一觉,那晚上可没力气办大事了!
王宫里忙乎成一团,暂且不提,且说城里城外。高牛力得了杨泽的命令,立即去寻了段没人看守的城墙,渤海州还是不小的,契单兵无法在整条城墙上都布满兵力,想找一段没人看守的城墙,并不算太难,他从城墙上溜了下去,反正城外的护城河也不宽,直接游了过去,找到了他的部族弟兄。
城里出了大事,契单兵到处抓人,城外的杂胡大汉们自然知道了,他们都焦急地等待,深怕高牛力他们出事,而且右神武军的兵将也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聚集过来,从躲藏的本事上来讲,右神武军的兵将远不如杂胡大汉,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好跟着杂胡大汉一起躲,城外大得很,虽然人数众多,可契单兵一时半会儿的仍旧搜查不着他们。
高牛力见到大家竟然都聚集在一起,心中欢喜,要是分散开,他还真不好找,那得浪费很多时间。
高牛力对着领头的几个人,把杨泽的计划说了,要众人一起进城,去后宫门那里埋伏。
一名右神武军的校尉听了,吃惊地道:“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起进城去,就算是分散开来,一波一波的进去,也是会引起注意的啊,非要暴露不可!”
周围旁听的神武军兵将全都点头,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契单兵又不傻,这么多人一起进城,要是还不会察觉,那契单兵也真是笨到一定程度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牛力却道:“各位可以四个城门分批进去,这样每个城门进去的人,就不会显得太多了,而我们是山民,爬高窜低的是看家本领,所以我们从城墙上翻进去,这点不必担心!”
校尉听了,颇有些怀疑,渤海州的城墙在中原也就是个县城墙的规模,算不上太高,但那也终究是城墙,而不是谁家的院墙,想要翻过去,这个未免太夸张了些。
高牛力知道他们不信,便道:“我便是翻墙出来的,容易得很,只是过护城河时,衣服弄湿了,但既然是要去办大事的,衣服湿不湿的,又有什么关系。各位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耽误大将军的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