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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耽搁了一些时日,西夏使臣才去到大秦,但朝中风波不断,国相李元康勉励支撑,也是焦头烂额。

实际上,根子还在于,整治左厢军司得罪的人太多了,河南地,富庶之处,商旅往来,贸易兴盛,李元翰的一些举动,显然是断了不少人的财路。

但李元翰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即便是叔父来信,字里行间,都透着让他处事的圆转一些,给人留些余地的意思。

不过李元翰心中隐有恐惧,哪里会听这个,当即就顶了回去,径自整饬军伍,操练人马,更是将手伸向了嘉宁军司,在去岁冬天,亲至嘉宁军司,以嘉宁军司司主私贩军械事,不经有司,便鞭了嘉宁军司司主三十鞭子,夺其兵权,令副将野利宏吉掌嘉宁军司军权。

这一下,真的是捅了马蜂窝,可供人攻讦之处实在太多太多,便是李元康,也再压制不住,朝中已经隐隐传出,要押李元翰进京入罪之说。

但李元翰在送给叔父的私信当中则言,使者入秦已久,却无消息传回,秦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侄儿统左厢军司重兵,为国守边,责无旁贷,若果秦人无意于我西夏,侄儿所犯罪责,当一力承之。

但秦人若来,侄儿当领兵与秦人战于沙场,为国尽忠,虽死无憾……

语出不详,李元康揽信而观,心中虽有恼怒,却也尽多不安,最终,脑海中只浮现出四个字,国事维艰……

第1203章 无力

实际上,野利阿贵逃到胜州,败军之将,自然是呀到左厢神勇军司驻地,当面跟东北路经略使,左厢神勇军司指挥使李元翰亲自解释了。

但他人还没有回来,从胜州到丰州麟州的各部守军将领已经忍耐不住,纷纷派出快马,传报于李元翰。

李元翰虽已有着抵御来自北方草原部族以及南边秦人延州方向进攻的准备,但在时间上,他还是不会料想到,草原部族南下会来的这么快。

以他预料,草原部族刚刚经历了一场连一场的战事,元气受损是一定的了,要想挥兵南下攻打西夏,总归要明年或者后年才成。

所以,接到来自胜州,丰州等处的消息,震惊自然难免。

开战了,既然草原部族已经南下,秦人的出兵也就不会太远了,秦人苦心经营多年,方成今日之局,断不会只这一路人马……

更让他震怒的是,据野利阿贵所言,黑山威福军司和弥勒州军司皆已全军覆没,草原南下之兵,竟有十余万众。

他领兵多年,自然明白,这是野利阿贵推卸罪责之言,多有夸大,不能轻易信之,北边的草原部族经历了多年厮杀内乱,现在也应该未能真正平静下来,元气未复之下,怎么会有十余万众南下攻击西夏,但……能令黑山威福军司,弥勒州军司全军覆没,草原部族南下的兵马一定不会太少。

这样想来,黑山威福军司和弥勒州军司的情形,也待商定,被围还是已经全军覆没?

现在的许多西夏将领,为了推卸战败之责,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野利阿贵身为弥勒州军司指挥使,竟然只身脱逃,他说的任何话,在李元翰看来,都已经是不能相信的了。

不过草原部族骑兵南下,应该是没有错了,在这样的事情上,野利阿贵若是胡言乱语,就是笑话一般了,只要没疯没傻的人,就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想到此处,李元翰心中也满是无奈,不知南下的草原蛮子有多少兵马,他这里就不能轻动。

他的目光其实一直未曾离开过秦人的延州镇军,今年看似平静,但因为之前已经有所预感,他心中的不安也只能是越来越甚。

西夏割地求和,并许诺秦人称臣纳贡,让步实为西夏立国百余年所未有,但秦人一直未曾有所答复,冬天之后,道路艰难,索性连音讯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