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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尘见裴景诚久不答话,便知晓他心里定是对苏氏有几分喜爱在,便板着脸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如此婆婆妈妈?何况那苏氏进门三年无子,又有哪一点值得你留恋?”

裴景诚面对父亲的诘问,终还是低下了头,只不过心内的憋闷感愈发上涌,他便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苏氏贤惠,定是愿意做儿子的平妻,不若……”

后头的话尚未说出口,便被裴君尘瞪了回来:“你是想让芍药公主和她平起平坐?且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裴景诚不敢接话,又听了一番裴君尘的教诲,这才失魂落魄地将父亲送出了自己的外书房。

夕阳斜下,裴景诚倚在门廊下望着身前的台阶发愣出神。

家族生计压在肩上,便是再不想娶那芍药公主也由不得自己。

裴景诚苦笑一声,只想着要寻个机会好生与苏氏解释一番,如今和离只是权宜之计,待有一日朝堂局势回转,他自会将苏氏再迎回端阳侯府。

安平侯府与端阳侯府的和离便这般顺利地过了官府的明路。

未过多时,京里便放出了风声,只说芍药公主寻到了佳婿,端阳侯世子不日便要做驸马。

苏和静一概不知,和离文书她已让冬吟压在了嫁妆箱子底下,如今每日只在花榴涧侍弄花草,也是悠闲的不亦乐乎。

冬吟却没她这般好性,只听她心急如焚地说道:“大小姐怎得还这般淡定,奴婢可都要急死了。”

初拿到和离文书时,苏和静身边的丫鬟都欣喜得抱在一块儿放声大哭了起来,似是没想到和离这事会这般顺利。

端阳侯府竟也会答应下来?

苏和静便笑着揶揄道:“既是攀上了芍药公主,我这个糟糠之妻自然要下堂了。”

端阳侯府的动机自然明显的很儿,可安平侯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和离一事便着实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亲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前兴许还对自己这个嫡长女有几分香火情,如今既已得了个庶子,便再不会顾及自己。

他既松口的这样快,便说明和离带给他的利益远比联姻多。

思及此,苏和静脸色不可自抑地煞白了起来。

昨日郑宣又翻墙来了她的花榴涧,自己将和离文书奉于他眼前,迷蒙月色下,郑宣竟湿了眼眶。

倒惹得自己笑话了他几句。

只是她既已和端阳侯府脱了关系,这一回便定要嫁给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再不能让人囫囵地做了主。

郑宣赶在明日皇后凤诞之际进宫,去太后跟前求上一求。

苏和静心里惴惴不安,太后虽在人前夸赞过自己几句,可郑宣是她的心头肉,自己则是个嫁过人的妇人,要她松口给自己和郑宣赐婚也有些难度。

前路坎坷,可郑宣已苦等了自己三年,若自己怯弱不前,便当真是辜负了他的情意。

冬吟知晓苏和静这几日心绪不宁,便温声劝解她道:“明日便要去大国寺上香了,大小姐很该择件颜色鲜艳的衣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