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起身拱手谢道:“子乔之计甚善,他日事成,必当厚报。”
张松还礼道:“松遇明主,自当尽情相告,岂敢图报?”说罢作别。南烨领众将护送数十里方回。
张松回到益州,先见友人法正,对法正道:“国师雄才大略,我已将益州许国师矣。欲与孝直共议此事。”
法正道:“我料刘璋无能,已有心投国师久矣。此心相同,不必相疑。”
二人正商议间,孟达闻知张松回城特来拜访,见二人密议便道:“我已知你二人所议之事。可是欲将益州献人否?”
张松正要找孟达商议此事,也不隐瞒,便道:“正是如此。子庆以为此议如何?”
孟达道:“刘璋暗弱,益州早晚不保,不如献与国师,好让百姓安宁。”说罢三人抚掌大笑。
次日,张松觐见刘璋。刘璋问道:“此行结果如何?”
张松道:“南中守将虽已被某说服,怎奈南烨已起复仇之兵。某费尽口舌只能令其稍息怒火暂不相攻,却无法阻其增兵南中,防备主公。”
刘璋惊道:“张鲁欲来,南烨增兵,我等如何是好?”
张松道:“张鲁事急,南烨事缓,可先遣重兵防张鲁,待张鲁退去再防南烨。”
话音刚落便听帐下一人大叫道:“主公不可!张鲁如狼,南烨如虎。张鲁若来,北面尚有雄关险隘可挡,南烨若来,蜀中危矣。主公当遣重兵防备南烨。”
刘璋视之,乃是西阆中巴人黄权,现为刘璋府中主簿。刘璋道:“张鲁犯界,如燃眉之急。我不防他,反防南烨,若其不来,岂不徒劳费力?”
黄权道:“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当深沟高垒以拒之。”
法正见黄权反对张松之计便道:“张鲁、南烨皆是大患,便不分兵还难以抵御,若是分兵抵御岂不自误?”
从事官王累道:“张鲁犯界,乃癣疥之疾。南烨入川,乃心腹大患。主公不可不防。”
刘璋本就没有主见,此时众官相争他更没了主意,干脆南北两边都暂不派兵,想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烨得了张松嘱咐,兵进南中之后汇合徐晃、徐庶却暂不出兵,反而将自己动兵的消息透露给了张鲁。张鲁得知南烨出兵以为时机正好,便遣其弟张卫,大将杨昂进攻葭萌关。
刘璋得知张鲁兵到,便遣庞义、张任、严颜、雷铜四将前去抵挡,兵马也遣走大半。南烨探知张鲁起兵南下,便同时起兵北上。刘璋闻之南烨兵来大惊道:“不料南烨、张鲁一同发兵。”遂聚文武,问退兵之策。
黄权献计道:“可连夜遣兵屯犍为,塞住咽喉之路,以防南烨直入成都。”
刘璋遂令刘璝、泠苞、邓贤、吴兰四将引四万大军往犍为县抵挡南烨。四人将行之际,刘璝道:“我闻锦屏山中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知人生死贵贱。我等今日行军,何不前往问之?”
邓贤道:“我等出兵拒敌,岂可问于山野之人?莫非他不令我等出兵,我等便可不去?”
刘璝道:“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我等此去是敌南烨国师,此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亦该问于高明之人,也好趋吉避凶。”
邓贤本不信邪,但是一想南烨大道通神又不敢不信,于是四人引五六十骑携带礼物往锦屏山来。待至山下,问路于樵夫,樵夫指高山绝顶之上,便是上人所居。
四人上山至一草庐前,见一童子出迎。问了四人姓名,引入房中。只见紫虚上人坐于蒲团之上。四人下拜,求问前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