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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宜兰看自家心肝内侄在西夏扬名,心中也是欢喜,不过耶律宜兰不傻,自然还是会暗中调查。当然保罗爷也是有备而来,说自己师傅乃是汉人中的俊杰,当初天下十四杰中排名第二毕月霄的情郎,学贯古今文武全才,自己从小被师傅熏陶,又去大宋朝游历过,倒是找的好借口。

皇后喜欢,便赐了一座大宅子给他,一应仆奴俱全,还生怕刁奴欺负主子不熟,又让乌古喜给他做管家,搞得保罗爷一阵郁闷。这乌古喜小主子长小主子短的,还真是不习惯,何况乌古喜年纪颇大,当真不合他淫贼的胃口。

你说这皇后也是三十多了,怎就生得娇艳如花二十来岁模样,乌古喜长相倒是不比皇后差多少,只是相貌老成得很,一看便是三十多岁,定然是因为皇后雨露滋润因此年轻,这乌古喜老处女一个,失去了雨水浇灌的花儿再美也是要早早凋谢的,他瞧着忙里忙外的乌古喜不由一阵儿恶意揣摩。

正站在那儿揣度,乌古喜快步走来,“小主子,今儿娘娘要带您觐见陛下,您还是赶紧沐浴一番,奴才给您准备了一套礼服。”

保罗爷装模作样说道:“喜姑姑,我都说了无数次了,你自小伺候皇姑姑,又是族中长辈,可别再叫潜儿小主子了,我听着别扭。”

这嘴巴甜自然是招人喜欢的,当初他大叹“潘驴邓小闲,我保罗爷就缺钱”,可眼下却是一样不缺的天下第一淫贼,哄个老处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乌古喜听他这话,一阵儿欢喜,脸蛋儿都笑开了花,“小主子有这份心奴才就高兴得不得了了,可规矩却是不能废的。”

保罗假意儿叹气,乌古喜这时候唤来几个侍女,便拖着他进屋沐浴。

耶律宜兰到底是萧太后的女儿,皇族家教极严的,有心给他在西夏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又怕他不老成,因此赐的侍女都是些相貌不出众的,就怕他在府里面胡天胡地乱来,说起来,倒是乌古喜算得府上第一美人了,虽然年纪大了些。

他沐浴的时候乌古喜也在旁边伺候,倒是弄得他颇不好意思,乌古喜却是毫不在乎,契丹族部落出身,本就不大看重所谓贞洁,就算她是个老处女,可面对自家小主子,却也是不在乎的,当下把保罗爷洗得白白嫩嫩香喷喷的,又七手八脚给他换上了西夏国上层社会的礼服。

保罗爷沐浴一新,穿上了礼服后当真是英姿勃发,怎生见得?只见他:

头上雪白裘皮元宝冠,上面双插三色野鸡翎,真真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涂丹。

身上白色纹绣凤凰袍,一根七彩带勒腰间,正是后族外戚翩翩少年。

脚下花斑鹿皮靴,一方玉阙悬腿边,迈步潇洒风流似潘安。

他这身打扮,瞧得两个侍女眼睛都直了,旁边乌古喜赞叹,“小主子当真一表人才,当初老主子可是有契丹第一美男子的名头,您可是一丝儿也没弱咱们乌古部的名头哩。”

保罗一笑,到底是东京四美男之一,被姑娘夸惯了,尾巴翘上了天,便如同那些青楼花魁被臭男人拍马屁尾巴翘上天一个道理。

乌古喜领着他出府,早有府上的马车备着,保罗和乌古喜上车,老车夫一甩皮鞭,马车碌碌往西夏皇宫驰去。

在车上乌古喜便把西夏觐见皇帝的一些规矩给他说了,并说娘娘有心给你讨个侯爵,陛下生性桀骜,您万万不可冲撞了。

保罗一笑,心说自己研究过拱卫府关于李元昊的情报,我可是比你了解多了,当下也不多话。

兴庆府虽然比不得东京,李元昊好大喜功,西夏皇宫倒是气派,城墙高大华丽,殿宇鳞次栉比,比起大宋禁宫大内却是奢侈。保罗看了免不得暗叹,宋朝虽然羸弱,却历经辽、金、元几朝,即便日后偏安南方,也维持了一百多年,虽然没出息了一点,却也不是一无可取,起码,百姓的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还算得和谐社会太平盛世。

马车从皇宫侧门拐进内宫,内宫侍卫上来相察,乌古喜到底是皇后贴身的宫女,只稍微露了个面便无事了。两人下车,乌古喜领着他在西夏内宫行走,顿时满眼莺莺燕燕,异族情调服饰看得保罗这位看惯美女的淫贼也有些眼花,心说李元昊果然荒淫,大宋朝大内可没他这般如此多宫女嫔妃,官家甚至还几次下旨削减宫女人数,那小曹皇后甚至还在宫里面种菜园子。不过,这做皇帝的果然没一个好人,一个比一个荒淫无度啊!

保罗在许多妙龄宫女注目下到了皇后寝宫,门口早就有个老太监在等候着,瞧见乌古喜领着一位俊朗非凡的青年,顿时冲里面报喜,“娘娘,潜哥儿来了,果然俊俏着呢!老奴在宫里面都听闻了潜哥儿最近的大名,多少官宦人家的妻妾闺女可都是不停把潜哥儿的名字挂在嘴边,今儿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咱们大夏国从未有过的美男子……”

老太监絮絮叨叨,保罗爷暗笑,吓!这老东西怎话这么多。

这时候耶律宜兰快步从里面出来。但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四周编成无数的小碎辫子,头顶上挽一个髻冠着金冠,金冠上斜斜一个牛角形状,上面四周围拢着白色绒毛,额前挂着璎珞,衬托出脸蛋儿如花娇艳,上身里面是粉色抹胸,里面白晃晃耀眼,深深的乳沟看得人想把鼻尖挤进去闻一闻美人味道,外面是鹅黄色对襟旋袄,上面纹绣着九只凤凰,下面是六十褶的多幅裙,裙下露出红帮凤头鞋,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当真是艳冠群芳。

保罗抢步半跪在地,嘴巴上顿时甜言蜜语,“宜姑姑今儿真真是美貌异常,艳冠群芳,潜儿差一点不敢认呢!还以为是大夏国当今陛下哪位宠妃来着。”他这话既夸了耶律宜兰,又暗底下挑拨李元昊荒淫的事实,实在是个做间谍的材料。

那老太监听出了话中的意思,略皱了皱眉,耶律宜兰却是不管,这当今皇上本就是荒淫得很,看着他仪表堂堂,耶律宜兰欢喜得紧,伸出柔荑拉他起来,“我儿,嘴巴可真是涂了蜜一般,可惜,姑姑老了,哪儿有你说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