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一把拉住了他,便说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等弥勒佛入世教化众生的时候谁来通知你出定呢?那个罗汉一听,也是啊!这如何是好?
这时候唐三藏便告诉他,自己乃是释迦佛祖座前大弟子金蝉子转世,这样罢,你去转世投胎,等我从天竺回来,我收你为徒,如何?
那罗汉一听,哦!是释迦佛祖的首座弟子,那一定是有真法的,于是便答应了。唐三藏便告诉他,你此去东土大唐,看见那最繁华的都市最大的宫殿,便去投胎,我乃是东土大唐皇帝的御弟,到时候我便收你为徒。
十八年以后,唐三藏回来了,见着皇帝便问,十八年前是否有一个皇子出生,那是一位罗汉,要拜我为师的,唐皇查遍了后宫,十八年前这个时候没有皇子出生哇!于是又查,结果查到了尉迟大将军,就是咱们今天的门神啦!查到尉迟大将军的弟弟金吾卫大将军尉迟敬宗的儿子正是十八年前那一天出生的。
原来啊!那个罗汉没见过市面,到了长安以后看到满眼繁华头晕眼花,结果把尉迟家那豪宅错以为是皇宫,投胎投错了。
唐皇便跟尉迟恭说了,爱卿,朕要出家,但出家了天下万民怎么办呢!这样罢,让你们尉迟家那个孩子替朕出家。这代替天子为僧,那可是了不得的,于是尉迟恭很爽快答应了。
唐三藏听闻后很是欢喜,便去见那个罗汉转世了,在他想,那罗汉乃是上一劫修持,定力之高自己自己也要佩服的,想必看见自己便能认识了。
谁知道哇!这罗汉啊菩萨啊转世投胎他也隔阴迷,看见唐三藏并不认识,眼下这位罗汉那是长安出名的纨绔,喝花酒逛窑子打群架,极为出名。这时候皇帝命他出家,他便不愿意,可皇命难违啊!怎么办呢?
于是他便提出三个条件,要一车美人服侍自己,一车酒肉吃喝,再一车闲书看了解闷,这便是唐三藏日后的衣钵大弟子……
“我知道了,是三车窥基大法师。”小白虎顿时说道:“可这又如何呢?难道你想说自己也是罗汉投胎?”
保罗笑了,“不是不是,咱们说的便是,为什么定力那么高的罗汉,转世投胎他也隔阴迷呢?”小白虎顿时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眉愈发分得开了。
白玛日赞淡淡道:“线香燃尽,余香尚存,炭薪燃尽,炭灰不尽(注:出自“大智度论”),声闻、缘觉、菩萨三乘众,不管哪个,都不可能断尽余习,唯有佛能断……”
保罗使劲儿一拍大腿,“着啊!还是布赤你精研佛法,就像你说的,线香烧完了有灰,木炭烧完了也有灰,就算佛祖他老人家走了,还留个舍利子呢!佛经上不也说么,佛的诸弟子中,毕陵伽婆蹉恃才傲物,舍利弗肝火旺盛,难陀喜欢看美女……布赤,我没说错罢?”
白玛日赞皱起了眉头,可偏生还没办法反驳他,只得点了点头。
“你瞧,这些菩萨罗汉难道不苦练么?一样毛病多多,我又不是佛祖,有点什么毛病也很正常啊!努力并不是在那儿打坐就成的,打坐能成佛么?笑话了,何况武功呼!”保罗爷笑嘻嘻一摊手,一副无赖样子,说着便忒眼看了白玛日赞一眼,有意无意说道:“就算昌珠菩萨,恐怕也有午夜梦回的时候罢!”
呃!白玛日赞顿时面红耳赤,更加要命的是,昨儿她当真便梦到眼前这位爷满口白牙笑嘻嘻出现,当时可是冷汗淋漓醒来的。
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白虎看看抄着手露出雪白牙齿在那儿笑的保罗,再看看满面绯红的白玛日赞,当真有些挠头了,保罗这番歪理把她掰得迷迷糊糊,且还高深莫测得紧,她实在是反驳不出道理来,人家白玛日赞那可是密教金刚女,自小修炼的,都无言反驳,何况她呢!
正在这时候,外面一声冷笑,“陈保罗好大才,果然是吓蛮书的大宋文曲星,可惜,一肚子大才尽用在女人身上了,淫贼便淫贼了,居然还扯起佛经做大旗……”
保罗爷背后寒毛一竖,似乎在深夜中被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吊睛白额虎盯上了一般,真气顿时走了一个大周天,浑身骨节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之声,正是少林易筋经神功护体。
“谁?”
第十四集 图穷匕首现 第十章 瘦、皱、漏、透
一阵笑声伴随着帘子被掀开,从外面施施然走进来一个人,“你这故事我恰好在外面听了个清楚,我原本还在想,这陈保罗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便上至太后下至公主一律通杀,听完了我才明白,原来你骨子里面自恃大爷,什么太后公主,在你眼里面恐怕跟大街上的小娘子没什么区别,嘿嘿!美女爱英雄,果然不假,什么东西最了得?境界!成佛有成佛的境界,天下十四杰有天下十四杰的境界,淫贼,也有淫贼的境界。”
他这番话倒是把保罗抬的高,不过当真说到保罗的心坎儿里面去了。保罗一听就乐了,敢情这人倒是我的知己,太后公主怎么了,你把她扔山窝窝里面十年,保管她也是一脸儿灰尘没事夹根大葱背后背个孩子,乳房下垂得跟穷人家的口袋一样干瘪。你弄个山里姑娘在太后公主位置上坐十年,她也一脸儿滋润指曳气使浑身贵气,就算是活佛,山里面活佛恐怕不见得有大城市那油光满面颠着小肚子的胖和尚卖相好。
“师傅。”小白虎一脸惊喜跳了起来,白玛日赞脸色却是霎时间正常了,保罗皱了皱眉,暗中催动生死符,小白虎顿时只觉得心口剧痛,如同被一只巨大的黄蜂蛰了一口一般,一下便又跌了回去,额头顿时渗出豆大的冷汗来,立刻连抬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做下人要有做下人的觉悟,别动不动喊爹喊娘喊师傅。”保罗哼了一声,这才正儿八经打量进来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