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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药囊,那个奴隶在治疗谁?”阿狄安娜发问。

“巴蒂塔斯。”李必达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那个……”他意识到阿狄安娜的反应,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打着手势,代替下面的话。

看不出阿狄安娜有什么表情,只见她白皙的脸庞慢慢后退着,隐没在更暗的暗色中,停止了和李必达的对话,只剩下眼睛还闪烁着,像两颗星星。

突然,一声巨响,那是工房被踹开的声音,还有前面奴隶的惊叫声,海布里达粗野的声音响起:“所有的猪猡,都给我滚出来,到主人这里来!”

阿狄安娜静静地跟在李必达的身后,走到了前屋,门板已经被海布里达踢断,这个小个子百夫长,冲天的酒气,站在门口中央处,像头发怒的豹子,在寻找可怜的“猎物”。

几个男女奴隶,畏葸地蜷缩在地上,比起李必达他们相对更了解海布里达的脾气:这个暴徒一旦遇到不顺畅的事情,是不会吝惜在奴隶身上发泄的。

这时,倒霉的不知情的德米特留斯给另外处营帐里的巴蒂塔斯换好药,刚好从门口进来——海布里达顺势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剩下的半块门板上撞着,这位犹太人尖叫着、求饶着,却更激起海布里达的怒火,随着通通通的声音,门板上很快血迹点点,最后犹太娘炮像个垂死的虾子,弯着瘦削的身子,倒在灰尘之中,低低地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哭泣,还是呻吟。

李必达回头看了下阿狄安娜,期待这位贵族出身的女孩,能阻止海布里达的暴行,但阿狄安娜很冷静地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官长,你酒喝多了,应该恢复理智,你是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的,即使我们是奴隶的身份。”最终,李必达不知哪来的气概,说了这样一句,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躯在剧烈抖动着,其他的奴隶更是从四面八方投来恐怖的眼神。

海布里达醉醺醺地看着李必达,在原地来回晃着,很显然他也被李必达的言辞“吓了一跳”,然后他嘿嘿笑了起来,慢慢脱去了甲胄与汗衫,一件一件,最后一丝不挂地站在原处,身上和脸上满是毛虫般的伤痕,和他的“短剑”交相辉映,狰狞无比。

出于本性,阿狄安娜厌恶地转身,她的动作格外醒目,真的激起了海布里达的“兴趣”。

“你!卡拉比娅,是吧。”海布里达指着阿狄安娜。

阿狄安娜回头,皱着黑漆漆的眉毛,“僭越,是谁给你资格,允许你如此称呼我的?”

李必达暗叫苦,但还是尽力地把身子挡在两人间。

海布里达像是没有听出阿狄安娜的话意,接着命令到:“你,转过身去,用双手撑着墙壁,把屁股抬起来。”

第4章 阿米苏斯之炎

耶和华你的神,将此城交付你手,你须拿起刀,杀光城中所有的男丁。妇女、孩童、牲畜和城内一切的财物,须成为你的掠物,可以由你完全支配。

——《旧约·申命记》

※※※

“你说什么!”阿狄安娜的语气有些慌张起来,也带着羞恼,她往后退着,“你要做什么?”

海布里达慢慢逼近,他的黑影率先罩住了阿狄安娜,“短剑”高高昂起,“看不出来吗?一个醉酒的罗马的公民、军团的百夫长要强奸一个女奴,这需要解释嘛!看,我的‘小公民’已经怒发冲冠,马上就要像个战士般冲锋陷阵了!”

阿狄安娜花容惨白,半坐在长凳上,拉着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浑身颤抖着。

“不,你不能这样……”拦在海布里达前的李必达还没说完,就被百夫长随手抄来的鞭子击中了额头,他痛苦地半跪了下来,眉骨几乎要裂开了,流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腥味和漆黑。

俄尔,一个女奴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冲了出来,跪在了海布里达前,她娴熟地脱掉了外罩,露出一对野兔般丰满的乳房,阻遏住了海布里达的双腿,她仰起头来,是个黑色卷发的小亚女奴,小麦色的性感皮肤,野性的嘴唇很厚,“百夫长,何必去招惹一只不谙人事的雏猫呢?她不会给你带来想要的愉悦的,也许一直温顺熟练的母犬更合您的意。”

海布里达晕晕乎乎,但是怒气似乎仍未消除,甩手就给了这女奴一个耳光,女奴却迅速回过脸来,眼神依然充满着媚态,弓起了曲线傲然的身躯,伸出了手指,将嘴角上的鲜血抹下,擦拭在海布里达的“小公民”上,来来回回,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