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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达他们的任务并不重,主要是用骡车搬运色雷斯人的武器装备,因为阿狄安娜还对上次海布里达企图强b奸她的事心有余悸,所以也一起跟了来——也有奴b隶质询,为什么这个小妞不用参与劳作。

“这妞是百夫长看中的,将来准备卖到罗马城的高级妓院去的,得保护她娇b嫩的身子,一手茧子是卖不到好价钱的。”每次李必达都这么解释到。

“怎么?我是两耳陶罐,比这些人还多了一个耳吗?”李必达揶揄着阿狄安娜。

“因为你一直得蒙神眷,陪伴在我的身边,这就让你多出了一只耳朵。”阿狄安娜拨了下美丽的栗色头发,得意无比,“听着,卡拉比斯,我马上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恰好这时,一名从船上下来的,头盔上插着鸽子羽毛的兵士挎着一个盒子,手里高高举着一块封上蜡的木板,在人群里喊到:“谁是第七军团第六大队的宿营奴隶?这儿有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的书信,一封来自于罗马城,一封来自比提尼亚。”这个打断了阿狄安娜与李必达的谈话,李必达上前,签收了这块木板。

在签字时,李必达不假思索,便写上了“卡拉比斯,第七军团第六大队第三联队,宿营奴隶”,写完后,他注视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悲哀。

是不是我应该适应“卡拉比斯”这个名字了?直到把原来的忘记。

待到四千色雷斯人入营,物资交割完毕,卡拉比斯等人便回归本大队的宿营地,并叫兵士将那块邮寄来的木板交给海布里达。

入夜时,卡拉比斯听到了营帐里海布里达的咆哮,“去他b妈b的路库拉斯,去他b妈b的东方的战争——哥现在就要冬营,哥现在就要回去!”然后百夫长再度像疯牛般冲出,见到奴隶就殴打,惨叫声充满了营地。

阿米尼乌斯、萨法诺等人尽力要抓住发疯的海布里达,“比提尼亚,哥的奴b隶,已经感染了伤寒,如果没有足够的钱寄去,很快就要死完了!报酬,一切战争的报酬,都要完蛋了!哥必须回去,马上,现在,立刻!”

“我老婆也来信了,她说两年没见我的钱回去了,奴隶已经死完了,再不想办法的话,她就要去卖b身为奴了!去他b妈b的战争,去他b妈b的金枪鱼路库拉斯!”

这会儿,海布里达冲到了不及躲避的卡拉比斯面前,而后揪住了他的衣领:“卡拉比斯,卡拉比斯,自从遇到了你,就没有好日子,哥没能得到阿米苏斯的战利品,现在奴隶也感染上了疾病,今天又是你转手送来的噩耗,哥要杀了你,杀了你——把你的肝脏献祭给命运女神。”

第7章 鸿沟之吻

战事旷日持久,杳无终期。

——《荷马史诗》

※※※

卡拉比斯还没抗辩什么,头就被海布里达一声怒吼,按在了牲畜圈边的烂地里,“很快的,我的剑很快的——唉,我的剑呢?阿米尼乌斯、法萨诺,快把你俩的剑送给我!”

阿米尼乌斯与法萨诺知道他的酒又喝多了,便都站在原地不做声,看着海布里达按着呼哧呼哧在泥地里挣扎的卡拉比斯。

海布里达无奈,只得疯喊“波蒂,波蒂,把哥的剑从营帐里取来,哥也许会考虑在床上对你客气点,让你能穿着件内衣伺候哥。”

波蒂还没反应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提前窜进了营帐里,那是阿狄安娜,只见她很快又走出了营帐,手里握住海布里达的短剑,并因为恐惧而抖着。

“小妞,你要做啥?”海布里达红着醉酒的眼睛,然后抓住了卡拉比斯的头发,对着栅栏猛撞了几下,卡拉比斯满脸流血地瘫倒在地上——阿狄安娜尖叫了起来,又加了一只手,双手握住短剑的剑柄,但还是焊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冲上前,“卑……卑贱的,本王女已经受够了你,快,快把……”

这时,阿狄安娜已经发现了海布里达、法萨诺与阿米尼乌斯三人,已经把自己以半圈的形式围了起来——罗马军团任何一人,都不会忍受一个女奴对自己拔剑相向的。

阿米尼乌斯微微叹气,单手快速解下了自己的短剑,快速地抛给了海布里达,“你的小女奴,你来解决,最好利索点,她让我想起了外孙女。”

海布里达目露凶光,抽出了短剑,快速地逼近,“我保证,你个贱奴,你完了,我保证。”

围观的奴隶越来越多,但都噤若寒蝉,阿狄安娜急得要哭出来,她看了看地上卡拉比斯,他正歪着脑袋,但眼神正在劝诫自己——“快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