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十多日,魏明伦的裤裆算是完全消肿痊愈了。就在魏明伦聚集一众家奴又要前去找萧睿报仇雪恨的时候,魏英杰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怒骂了几声畜生。山南道的魏家要定居长安,如今才刚刚落下脚,这不争气的儿子就要惹出事端来,魏英杰岂能不恼火?
仇当然得报,但却不是这等报复法。这样明火执仗地登门挑衅,岂不是授人以柄明摆着要跟官府过不去吗?魏英杰站在院中吼叫了半天,见魏明伦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子,才算作罢。
不过,魏明伦当晚就偷偷溜出去吃花酒去了。花酒吃了大半夜,可当他欲火难耐地压在一个妓女身上,准备发泄一下满腔的泻火,将这身下的妓女当成萧睿好好蹂躏一番的时候,他却不举了。
嗯,没错,就是不举了。
家伙还是那个家伙,无伤也无疤,但就是不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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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高悬,半个长安城的商贾百姓以及贩夫走卒都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儿,歇斯底里地嘶喊着疯狂地奔过一条条街市,身后追逐着几个狼狈的家奴。
“萧睿,老子跟你誓不两立,老子要弄死你!”魏明伦光着膀子站在自家院子里嘶吼着,几个侍女衣衫不整地抽泣着跪在地上。
她们正在好好地做事,没想这少爷却跟那疯狗一样,闯了进来,命令她们一起脱去衣裙,然后扑上来一通胡扣乱摸,想要做那羞人的事儿,可惜却只是白忙活一场。侍女们由开始的惶恐羞愤,到不知所措,再到最后的愕然窃喜,纷纷胡乱地穿起自己的衣裙,也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地上哀哀哭泣。
“都滚出去。”魏英杰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抬起一脚就踢飞了厅里的一个花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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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魏明伦并不是魏英杰唯一的儿子,但却是嫡出的长子。本来寄予厚望的长子突然被搞得不能人道,这让魏家家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以往种种,他都可以忍受,不为别的,就为萧睿背后的那两个贵人,但——想起爱子即将跟那宫里的太监一般终生不能近女色,魏英杰狠狠地攥紧了拳头,眼中都似是要喷出火来。
“萧睿,自今之后,有你无我,我们魏家也不是好欺侮的!”魏英杰牙关紧咬,大步出了自家的花厅,也不管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魏明伦,自行离去。
第100章 郑家孽子
一连多日,宫里也没有任何召见萧睿的消息,萧睿也乐得清闲。每日里与孙公让聊聊买卖上的事情,偶尔也带秀儿和令狐冲羽去城中转上一转。
酒徒酒坊长安总部已经走上了正轨,而无论是益州的酒徒酒坊还是洛阳的酒徒酒坊,其都将各自主营的酒品卖到了长安。这一段日子以来,酒徒酒坊的清香玉液和五粮玉液以及烧刀子,都在长安火爆上市。一时间,长安城中飘满酒香,酒徒萧睿的名字也随着酒的热卖而逐渐深入人心,成为长安酒肆中酒客们谈论做多的一个“新闻人物”。
之前来长安救下的那个青年已经能够下床活动,面色也有了一丝红润,一直来府上为他针灸的老医者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叹息道,“这位小哥,你实在是命大福大,命中主遇贵人哪。老朽真是无法相信,竟然还会有人不惜花如此巨资来救一个陌生人的性命。小哥儿,你可知道,你这些日子服用的新罗百年红参多少钱一株吗?可是要百贯钱哪!”
青年早已换上了萧睿的一身衣衫,两人身材差不多,萧睿的衣衫他穿起来倒也正好合身。所谓人是衣裳马是鞍,洗去蓬头垢面换上新衣的青年,就显露出其原有的清秀面容。他默默地躬身一礼,“多谢老先生的诊治之恩。”
“好了,小哥儿,去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吧,老朽告辞了。”老医者背起自己的药箱离去。
青年默然站在原地沉吟半响,这才顺着萧睿府上的一条长廊去了萧睿的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见秀儿盈盈站在门口,向他微微一笑,“公子起身了?”
平日里的服药什么的,都是秀儿在服侍照顾他,所以两人相对较为熟悉了。青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秀儿姑娘大恩,容在下厚报!”
青年站在书房门口,望着书房里正在硬着头皮读经书的萧睿良久,慢慢走进房中,撩起衣衫下摆,默默跪倒了下去。
萧睿一惊,赶紧起身搀扶,“你这是作甚?想必你也是读书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万万不可轻易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