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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听了张辽的话,吕布愣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前面的两个字,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嘴里咕哝着:“莫非是弘农王攻下的虎牢关?”

“可前两个符号,无论如何,也与‘弘农’二字联系不起。”张辽微微拧着眉头,一脸纠结的望着墙壁上的那行字,接过吕布的话头说道:“除了一个‘王’字,末将着实看不出其他的会是字!”

吕布麾下数十名将军正站在身后,围着墙壁上的那行子瞎捉摸,两个兵士护着一个人,来到了吕布面前。

“贾将军!”见到来人,吕布扭过头,看着他说道:“虎牢关被人攻破,魏续不知所踪,也没见赵庶领兵返回,墙上又留着一行古怪字迹,奉先无能,正自猜测,贾将军恰好来到,定然能猜出所以,请贾将军为奉先解惑!”

来到吕布跟前的,正是贾诩。

自刘辩从贾诩等人眼皮子底下逃走,董卓就将他调到虎牢关,协同吕布守关。也正是因为有了贾诩,吕布才得以将虎牢关守的固若金汤。

刚返回虎牢关,吕布被张辽叫来观看刘辩在墙壁上的题字,贾诩则去指挥官兵们扑救大火。

火势已得到了控制,可吕布却还领着一众将军站在城墙边上研究着什么。贾诩心内疑惑,这才凑了过来。

朝吕布微微点了下头,贾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墙壁上的题字边,仰头看着那几个用墨炭写出的大字。

望着大字看了好一会,贾诩摇了摇头,对吕布说道:“温候,末将着实看不出墙上画着的是何物事。不过画这些的,定然是弘农王不假!”

“贾将军何出此言?”贾诩的话刚一出口,吕布就愣了一下,连忙追问道:“如何断定是弘农王留下字迹?”

“第三个图,定是‘王’字!”贾诩抬起手,指着墙壁上那个简体的“王”字对吕布说道:“自弘农王杀死李文优,逃离洛阳,他的举止便十分古怪,往往行事出人意表!如此怪异的图画,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他能想的出。”

话说到这里,贾诩转过身,从吕布等人身旁走过,指着军营中那片已快被扑灭的火焰,对吕布等人说道:“洛阳城,关口重重,四处皆有重兵把守,弘农王却能成功脱离,可见他在遇见危险时,有着提前预知的能耐。寻常人攻破虎牢关,定然会死守关口,而我等来到此处,却是连一个贼人都没见着,除了弘农王,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气度和胆魄!”

“贾将军对弘农王评价颇高啊!”吕布点了点头,微微拧着眉头对贾诩说道:“当初弘农王逃离皇宫,竟是从奉先眼皮子底下溜走。父亲并未责怪奉先,倒是让奉先心生愧疚!若攻破虎牢关的真是弘农王,此番我等定要将他擒住,交由父亲处置!”

贾诩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并未说话,心内却是对吕布所言颇为不以为然。

在邙山之内,刘辩只带着不足百人的黄巾溃兵,却能在数千精锐官兵的围剿下成功脱逃。以贾诩看来,吕布虽然为人敏慧,可与擅长逃脱的刘辩相比,却还是要稍稍的逊色一些。

“各军听令!”见贾诩没有说话,吕布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将军们喊道:“留下一万兵马,严守虎牢关!其余各部,加大对附近山林搜索!弘农王攻陷虎牢关,定然不会重新返回关外!往南是一马平川,避无可避;往北,有黄河天险,渡河不易!他们唯一的路径,只有往西,进入山林躲避!”

“温候!”吕布的话音刚落,一员将军就抱拳对他说道:“我等正是从正西方赶来,沿途并未撞见任何兵马,也未发现有兵马行进的迹象……”

“这正是弘农王最擅长的!”吕布眼睛微微眯了眯,先是朝贾诩看了一眼,随后又对那将军说道:“弘农王擅长逃脱,我等未发现他的踪迹,不足为奇!若是别个,我或许会想到他们选择南北两条路,可弘农王,定然会选择径直向西,迎着我等逃离!”

听了吕布的这番分析,贾诩微微的点着头。吕布所想,与他想的如出一辙,在他的料想中,刘辩也定然是选择了向西进入大山。

扭头看着远处苍茫的大山,贾诩的心情却不像吕布那般乐观。

大山深处,草木丛生,要在茫茫的大山中找到刘辩,又谈何容易。

吕布命令众军向西挺近,寻找刘辩踪迹的时候,刘辩已带着一千多人的队伍钻进了大山之中。

这里的群山,虽不能与邙山相比,山中林木却也很是茂密,树木的树冠相连、枝叶相接,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中穿过,在积满了厚厚枯叶的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块细小的光斑。

刘辩一手持着上山时在路上砍下的木棍,用木棍戳捣着地面,确定前方的路面没有深坑,才会继续向前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