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打算?”心知刘辩说的正是眼下他们面临的最大困境,管青扭头看着刘辩,向他小声问了一句。
“看城内情状,公孙瓒定然已是下令全城搜索!”望着城门边上站着的一群蓟州军,刘辩小声对管青说道:“被我二人杀死的死尸并未好生藏匿,恐怕此时已是被搜查出来。只要见了尸体,公孙瓒定然晓得我二人穿着蓟州军的衣甲,仅仅只有我二人,想要蒙混过关,骗开城门恐怕不易。”
看着眉头微微拧起,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的刘辩,管青脸上现出了一抹迷茫。
过了良久,刘辩突然伸手朝管青脊背上轻轻拍了拍,小声向她问道:“若本王想要从城墙上离开,你觉着有几分可行?”
“城墙上尽是蓟州守军……”刘辩的话刚说出口,管青就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对他说道:“恐怕……”
“越是人多,我二人反倒机会越多!”不等管青把话说完,刘辩朝她招了下手,挺身走出小巷。
见刘辩走出了小巷,管青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何人?”二人刚要靠近城门,几名守在城门附近的蓟州军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人抬手朝二人做了个阻拦的手势,向他们问道:“为何深夜到此?”
“前将军有令!”见几名蓟州军拦在身前,刘辩高声向他们喊道:“要守城诸军严把城门,莫要放任何人出城!”
先前已有一拨人前来传达公孙瓒命令,刘辩突然又喊出这么一句,那几名拦在他和管青身前的蓟州兵愣了一下,伸手拦住二人去路的蓟州兵满脸疑惑的向刘辩问道:“方才已有人前来传达前将军命令,二位兄弟如何……?”
“事关重大!”刘辩一手按着剑柄,冷声对那几名蓟州兵说道:“前将军担心众军有失,特意命令多次传达军令,以免众军懈怠!”
他这么一说,那几名兵士才顿时恍然,赶忙齐齐抱拳齐声对他说道:“我等谨遵前将军将令!”
“我二人尚须前往城头宣告前将军军令!”朝这几名兵士拱了拱手,刘辩领着管青快步朝登上城头的楼梯走了过去。
看着刘辩与管青的背影,刚才拦住二人的蓟州兵向身后的同伴小声问道:“兄弟们,可看出此二人有何异状?”
“若有异状,定然不敢登上城墙。”那蓟州兵的话音刚落,另一名兵士就接口答道:“城头上尽是守城兄弟,若我是弘农王,绝不敢如此冒险。”
“也是!”几名蓟州兵听了这句分析,一个个都点着头,返回城门去了。
领着管青,刚要登上城头,两名在城墙上值守的蓟州兵就挡在楼梯口,向二人问道:“你等何人?为何登上城墙?”
“奉前将军之命,传令各军严守城防!”站在阶梯上,刘辩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两名拦住去路的蓟州兵,向他们说道:“还望二位前去向守城将军通禀,我二人要向守城将军亲口传达命令!”
“将军先前得了命令,已然到西南城墙上巡守!”两名挡在楼梯上的蓟州兵听刘辩说要找城防守将,其中一人高声对他说道:“还是请二位前往西南城墙传令!”
“西南方已然有人前去,我二人负责的便是这北面城防!”刘辩一手按着佩剑,脸上现出一丝怒意,仰头向挡在楼梯上的两名蓟州兵说道:“既然守城将军不在,我二人可在此处等候!”
说完话,他转过身,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阶梯上,背对着那两名蓟州兵,不再多言语半句。
一旁的管青见刘辩如此,也跟着与他并肩坐了。
平日里传达公孙瓒命令的,都是公孙瓒身边的亲兵。这些亲兵由于最靠近公孙瓒,即便是一些蓟州将领,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