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人下令之时,刘辩并没有将羽林、虎贲二卫的兵权交给他们,只是要他们操练两卫兵马。
二人也是晓得,二卫兵马的指挥权,刘辩定是另有打算。新投效到刘辩麾下,便从邓展那里接手了羽林、虎贲二卫的操练权,对二人来说,已是得了刘辩的莫大恩典。
“来人!”待到张辽、高顺领命退到一旁,刘辩接着便向屋外喊了一声。
一名守在门外的羽林卫随即进入屋内,立于临门的位置,面朝刘辩抱拳躬身,等待着刘辩的指示。
“即刻传令羽林、虎贲二卫!”扭头看着站在门旁的羽林卫,刘辩向他说道:“二卫兵马悉数跟随高顺、张辽二位将军操练,若是有人胆敢不服管束,本王自会亲自责罚!你等也将守卫官府之责转交于龙骑卫,前去参加训练!”
“诺!”虽是早已知晓高顺会接管二卫的训练,可刘辩真正下达命令时,立于临门处的羽林卫还是怔了一怔,不过他并没有片刻迟延,立刻便应了一声,退出了屋外。
“二位将军且去接管兵马,邓将军留下!”羽林卫兵士刚刚退出,刘辩就向屋内仨人吩咐了一句。
晓得刘辩和邓展有话要说,高顺、张辽赶忙告了个退,离开了前厅。
“邓将军!”二人刚刚离去,刘辩就微微蹙起眉头,扭过脸,唤了一旁的邓展一声。
听到刘辩唤他,邓展赶忙跨步上前,立于刘辩正前方,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对刘辩说道:“末将在!”
“当日你果真未有听清刺客所言?”微微蹙着眉头,刘辩的目光如同两道锋锐的利刃一般刺向了邓展,再次向邓展追问起当日小村内遇见刺客的情景。
刘辩再次问起刺客之事,邓展抱拳躬身,压低了声音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不问,末将也是正要告知殿下。当日末将距刺客说话的房屋甚近,二人所言,无不尽纳耳中,只是方才……”
“好了,说吧!”晓得邓展刚才不说,是因高顺、张辽尚在厅内,不等邓展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向邓展问道:“刺客究竟受何人派遣,欲来加害本王?”
“觊觎殿下者,明面上恐怕是有三股刺客!”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邓展面色很是凝重的说道:“袁术麾下刺客,只是其中一股,也是最为按捺不住,尚未等到绝佳时机,便迫不及待动手的一股。另外两班刺客,其中一支来自北方,而另一支则来自……”
话说到这里,邓展顿了一顿,抬起头看了面色森冷的刘辩一眼,才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来自洛阳!且三股刺客彼此均有勾连,若要连根拔起,恐怕不易!”
“嗯?”有一支刺客来自北方,刘辩并不觉着奇怪,可另外还有一支来自洛阳的刺客,便让刘辩心内多了几分狐疑,他微微蹙起眉头,向邓展追问了一句:“洛阳刺客,乃是何人所遣?”
“不晓得!”邓展摇了摇头,神色也是十分迷茫的说道:“末将于墙根下听到的,并不齐全。后来伏击刺客,拷打之下,虽是从刺客口中得知他们来自洛阳,可这些刺客也只是由人传达指令,至于幕后指使者,却是不知!末将正是担心洛阳来刺客之事传入城内,会招致坊间及军中将士猜测,才斗胆未经殿下允诺,便将所有刺客悉数斩杀!”
刘辩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间越发的多了几分凝重。
洛阳乃是他的本营,整个天下都可能会有人派遣刺客要他性命,唯独洛阳,是刘辩从来没想到过的。
如此说来,洛阳城内也是有着一股反对刘辩的势力,若不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将来洛阳军征伐天下,恐怕会掣肘诸多,说不定还会因一蚁而溃全堤!
洛阳军主力继续向北推进,刘辩在当城一边静待管青身子大安,一边着人调查刺客一事。
于此同时,远在兖州的濮阳城内。
贾诩端坐于临时下处后园的凉亭中,在他面前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只檀木棋盘,棋盘上纵横交错,已是落了许多黑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