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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挺立着身子,面对如此多双眼睛,贾诩并没有抱拳向袁术行礼,而是很坦然的和袁术相互对视。

“中郎请坐!”相互对视了许久,袁术才朝贾诩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到袁术请贾诩坐下,立刻便有两名侍从搬来了一张矮桌,在靠右手边最下首的地方,将矮桌安置妥当,随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扭头看了一眼侍从刚安置好的矮桌,贾诩并没上前坐下,而是保持着笔直挺立的姿势,再次凝望着袁术。

“中郎因何不坐?”见贾诩不坐,袁术再次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他说道:“中郎有事,且请坐下说话。”

“久闻淮南人杰如云,今日某来到此处,所见所闻,不过一斑!”双手负于身后,贾诩微微仰起脸,语气很是淡然的说道:“淮南地杰人灵,自先秦之时,便是富庶之地、昌盛之所!可如今看来,景象绝非乐观,不知袁公以为如何?”

“大胆贾诩,你竟敢讥笑我淮南无人!”贾诩的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一人站了起来,指着贾诩的鼻子喝问道:“一路上,你莫非没见往来客商如云,整个淮南均是一派欣欣向荣,你却在此信口雌黄,究竟意图何为?”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贾诩并没有回答那人的喝问,而是抱起双拳,朝那人拱了拱,问起了那人名姓。

“某乃杨弘!”贾诩不仅没有辩驳,反倒问起了他的名姓,喝问贾诩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句。

“杨将军!”得了杨弘名姓,贾诩再次朝他抱拳拱手一礼,待到放下双手,这才凝视着杨弘,语气中透着几许轻蔑的说道:“某与将军并不相熟,将军起身质问于某,理当先通名姓。名姓不通、尊卑不叙,便开口诘问。敢问将军,这可是知礼之人所为之事?”

把杨弘问的一愣,还没等杨弘应声,贾诩就接着说道:“某于路上着实看见商贾云集,往来货值不绝,一派欣欣向荣。可纵观淮南,水陆航运四通八达,坐落淮水、长江之间,山川俊秀却绝非山岭连绵之地;土地平坦,却并非贫瘠开阔之处。坐拥如此富庶之境,若是还将此处治理成贫乏之所,敢问智虑与豕犬何异?”

贾诩这句话,有着明显人生攻击的意味,可他说的是没有将此处治理好,便是智虑如同豕犬,却没有说袁术与在座众人就是豕犬。

厅内众人虽说心内愤懑,却也晓得,只要辩驳贾诩,便是承认了袁术没有治理好淮南,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个看着贾诩的时候,目光中都流露出了浓重的忿恨。

“贾中郎!”贾诩的话刚落音,跪坐于左手靠前的一人又站了起来,先是抱拳躬身向贾诩行了一礼,对贾诩说道:“某乃袁涣,方才中郎一席话,虽是颇不中听,却也中肯。只是中郎提及淮南景象不容乐观,某不敢苟同!”

先是表示了一句对贾诩所言的反对,袁涣放下双手,接着说道:“中郎莫非不见,此中所坐之人,多有人杰。如此众多人杰,治理区区淮南,莫非不是手到擒来?中郎莫不是轻视了淮南人杰?”

“袁将军言重了!”袁涣的话才说完,贾诩就抱拳向他回了一礼,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某何敢轻视淮南人杰?只因某来到此处,颇是遇见一些烦堵之事。先前某于道路之上,遭人拦截,要某下马步行。某思量着,下马步行,乃是下方官员入皇城觐见陛下之礼仪,袁公何人?洛阳王何人?袁公四世三公,如何会僭越如此?想来定是有那无知之人,冒袁公之名为之!”

“对!对!”被贾诩一番话说的怔在那里的袁术,见贾诩言语中给他台阶下,连忙应和着,向厅外喊道:“来人,好生查查,究竟何人敢于拦截中郎。一旦查出,严惩不贷!”

袁术的话音才落,门外便有一名兵士抱拳应了。

听得袁术如此一说,贾诩晓得他是要推脱,也不戳穿,抬手指着一旁的矮桌,接着说道:“某虽不才,却是洛阳王帐前幕僚。洛阳王乃是汉室血脉,皇家贵胄,虽是不比当今陛下,在群臣之中,却也是身份高贵。袁公……”

说着话,贾诩抬手朝一旁侍从们刚摆放的那张矮桌指了下,向袁术问道:“不知此是何意?”

被贾诩问的一愣,袁术眼珠飞快的转了转,随后脸上漾满了笑意,站起身朝贾诩走了过来,对贾诩说道:“中郎误会了!”

到了贾诩面前,袁术很是亲昵的拉起贾诩的手,轻轻抚着他的手背,对他说道:“中郎乃是洛阳王帐前红人,某即便再大胆子,也不会让中郎坐于此处。”

说着话,袁术扭过头,朝立于门外的兵士喊道:“去请王冢�欣衫创耍�踮剑术高绝,当于席间舞剑助兴!”

待到得了吩咐的兵士应声离去,袁术才向贾诩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贾诩说道:“中郎请与某同坐!此处新添座位,乃是为那王诒赴臁4巳送缎в谀呈比詹欢啵�巯轮豢善���雇�欣赡���桑 ?

对于袁术的邀请,贾诩也不推辞,只是抱拳朝袁术拱了拱,对他说道:“在下以小人之心猜度袁公,袁公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