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上的匈奴人,被溃逃的匈奴冲散了阵型,一时也是有些混乱。
可这些匈奴人在去卑的安排下,早做好了迎敌的准备,虽说阵型乱了一些,却并没有像先前过河和已经跳进河床的匈奴人那样溃逃,而是在几名匈奴将军的率领下,向洛阳军发起了反扑。
提着大斧的匈奴将军,冲到赵云近前,双手持着长长的斧柄,将大斧高高举过头顶,发出了一声爆喝,猛的将大斧兜头向赵云劈了过来。
听得一旁风声响起,赵云晓得是有沉重的兵器劈向他。
他也不回头,只是发出一声爆喝,单手持枪,将长枪朝一旁猛然递出。
长枪如同一道银亮的电光,“噗”的一声扎入了那高高举起大斧的匈奴将军心口。
双手持着大斧,正朝赵云兜头劈来的匈奴将军,只觉着心口猛然一疼,身子怔了一下,两眼圆睁,满脸不敢相信的瞪着连正眼都没瞟他一下的赵云,手中大斧缓缓松开,掉落在地上。
一枪扎穿了那匈奴将军的心口,赵云猛然将长枪拔出,在匈奴将军翻身掉落战马之后,他单手持枪,枪尖朝下,狠狠的扎进了匈奴将军躺在地上的尸体。
或许是掉落战马时还没有彻底死去,当赵云的长枪扎进那匈奴将军的身躯,匈奴将军身子抽搐了两下,才两腿一蹬,彻底的平静了下去。
“杀!”最先冲过河岸的洛阳军与匈奴大军厮杀在了一处,张辽率领的后续也已冲上了河岸,浑身湿淋淋的洛阳军将士们一边呐喊着,一边挥舞着朴刀,冲向了正厮杀着的战场。
第564章 决战前夕
匈奴人的阵线,一道道被洛阳军攻破。
去卑引领匈奴残兵向北溃逃,白水河边却早已是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纵横交错的流淌着许多殷红的血流。
股股血流如同小溪般彼此汇聚,尔后向着河边流淌,流入“哗哗”的河水中。
从清晨一直厮杀到傍晚,白水河的河床遍处都是鲜血,一具具尸体顺游而下,被鲜血染红了的河流,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血红的光泽。
雪白战马的毛发,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一片。那一块块黑红的颜色,糊在战马的身上,使它在斜阳下的身影,越发多了几分萧瑟和悲凉。
骑在马背上,同样浑身染满了血渍的赵云,手提着那支因糊了太多血而变的有些滑腻腻的长枪,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来回缓慢的走着。
遍地都是匈奴人的尸体,其间偶尔也参杂着几个战死的洛阳军。
双方的厮杀异常惨烈,几乎每具尸体都是残破不堪,难以辨出人形。
到处都是支离破碎、颅脑碎裂的死尸,满地都是红白相间、五色杂陈的油腻浆液。
若不是身经百战的人从此处走过,定会在看了这凄惨的一幕后,连续数年噩梦不断。
缓辔走到白水河岸边,赵云勒住马,扭头望着斜下的夕阳,半晌没有言语。